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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裕一手拨一个地把小兔崽子从秦穗面前拨开,直视着秦穗,满眼的委屈。
小兔崽子们合伙欺负他一个。
秦穗眨眼,慢吞吞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头。
秦裕心满意足,趾高气昂地瞥了三只小兔崽子一眼,带着苏盛安离开。
跟他比,呵。
他七妹三岁的时候就把她最喜欢的甜酪子全让给他吃了。
他在七妹心里的地位岂是他们一群兔崽子比的上的。
不知道天高地厚。
与侍卫长一块守在皇林书院大门前的赵总管,看到圣上春风得意的模样,压着心中的好奇,跟着圣上回了安泰殿,待苏盛安端着茶壶出了宫殿,紧跟上,问武场中的事儿。
武场上的事儿都不是要紧的事儿,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苏盛安便在去茶水房的路上小声地跟他说了一通。
赵辅荣笑着小声道:“难怪凤寿宫里的人说长公主是镇山石。长公主一回宫,圣上跟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在长公主面前一团孩子气。说到底,还是长公主让圣上感到了安心。”
苏盛安放下茶壶,笑眯眯地附和着点头,“不只圣上,其他人也松了口气,鬼魅魍魉都缩着,不敢出头,从长公主进宫到现在,宫里再没出意外死人。”
“说的也是。”
赵辅荣扶了扶心口,“这人一个一个地出意外,让人心慌慌的,现在可算能喘口气了。”
“我琢磨着背后的人还没有摸透长公主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不用操心,我瞧着圣上和长公主心里都有底。”
茶水煮好,两人皆已心知肚明,离开茶水房,不再多说一句话。
皇林书院中,九皇子每日都跟老夫子斗智斗勇,全部的机灵劲儿全用在了逃课上,每次老夫子气势汹汹地去逮人,总能武场上找到人,找到时,他和尚未入学的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正在练功。
老夫子看着九皇子这两脚打颤依然咬着牙坚持的样子,又爱又恨,但凡他在学习上有这般毅力,何愁学无所成。
老夫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一甩袖子,一声不吭地离开。
九皇子扎着马步,目送老夫子离开,感觉他跟着小姑姑练武的事情已经过了明路,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翘课了。
老夫子不轻言放弃,直接求见了长公主,把九皇子逃课的事情告知了她。
老夫子见一面长公主不容易,把他对九皇子的忧心全部吐露给了出来,这些话,他本该跟九皇子的生母文妃来说,可让他见一面文妃更是不容易,让下人转告,又恐把意思扭曲了,到时候不仅会害了他自己,也会害了九皇子,在宫中,他不得不谨慎。
秦穗安静地听完老夫子的忧心,微微点了点头。
秦穗不绕弯子,一手提起九皇子,把他扔到了学堂里听课,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兴致勃勃地跟在她的身后小跑到学堂,盘着腿坐在最前面,仰着头听老夫子讲课。
老夫子第一次见到这么上进好学的小皇子,激动地俯身摸了摸十一皇子的头。
九皇子被捆在木椅上,不停地扭来扭去地扑腾着。
十一皇子转头,对坐在第二排的九皇子道:“小姑姑喜欢乖孩子。”
九皇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六皇子给他解开绳子,他也乖乖地听了整堂的课。
老夫子瞧着底下一个个争抢着表现自己的小皇子们,心里百感交集。如果当年四皇子和五皇子入学的时候,也有长公主镇着,这两个皇子也不会成了那般模样。
皇子们一日比一日的表现好,秦裕听到老夫子对他们的夸赞,心情舒畅,早朝上也是乐呵呵的。
刚高兴了两天,还没来的及心宽体胖,秦裕就在傍晚时分收到一则急报。
与戎族毗邻的弈北大旱,卓如水送往弈北的九万赈银不翼而飞,就连三皇子也在追查途中身受重伤,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