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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刚我可听阿北说你是正经人,怎麽个正经法,也露两手给我们瞧瞧,让我们这群败类也学习学习?”
坐马青右侧的苏桦见状白了李衡一眼,“就你话多,把马青都吓著了,马青,你别理他,有他在你旁边坐著,就能证明了你正经他不正经。”
马青原本就有些尴尬这李衡又是个说话没遮没拦的主让他如坐针毡,见苏桦给他解围,冲著苏桦感激的笑了笑,“可能阿北觉得我正经是因为我有个儿子吧?”
“儿子?”
三个人都惊呼了,再加上一个刚拿酒回来的张宽酒瓶子差点没摔地上。“天老爷,你还没长大呢,就有儿子了。”
马青不好意思了,接过张宽手里的酒瓶,又抓过了酒杯,熟练地往酒杯里倒酒。
“我儿子快四岁了。”
“哇靠!!!”
四个人又一起惊呼。
张宽一脸不质信,“你别不是十八岁不到就到处播种去了吧,你多大啊?”
“刚过了二十七,儿子不是我生的。”
四个人开始面面相觑,大眼互瞪。李衡抓过一杯酒一口灌进去,巩青见状狠狠地踢了李衡一下,“干嘛呢,想让我背你回去啊?”
“不喝,估计我也得躺著回去了,太震了,我终於亲眼见著带孩子的了。”
说著又拿了杯酒递给马青,“有个儿子好玩不好玩?他哭不哭?你打不打他,他拉屎了尿床了怎麽办,还有他亲不亲你,你们晚上怎麽个睡法啊都睡一起啊?”
“你白痴啊?想儿子问巩青去,巩青儿子不都十多岁了,在家里你还没问够啊,这个是我的。”
张宽挤进来把李衡一扒拉,扒拉到旁边位子上,自己在李衡的位子上坐下来。
“桦儿,看到没有,这不就一个有儿子的,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参照马青的生活经验,也抱养一个孩子。”
苏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想了半天,才碰碰马青胳膊,“你儿子跟你亲吗?”
马青看著这一对还真有点意思,张宽看著强势可做不了主,苏桦看著沈静可一肚子的主张,和那个巩青李衡那一对截然相反,马青对苏桦点点头,“当然亲了,我一手带大的。”
“那他叫你bf什麽,也叫爸爸?”
李衡又沈不住气了。
“我没bf,就我一个人。”
“什麽?一个人还带孩子?”
四个人又一起惊呼,很明显苏桦高兴了,张宽沮丧了,巩青一脸同情,李衡一脸问号。
“我觉得挺好啊,我们俩个人生活挺好的。”
马青做了解释,可那四个脸上明显没一个满意的,又知道这问题真不能再问了。
张宽依然不死心,“那什麽时候把你儿子带来,咱们一起去我家吃烧烤,马上就过年了,赶年前行吧,虽说冷点,没关系吧?”
“就是,就是”
那三个又开始集体响应。
“成。”
马青答应的很干脆。“我儿子这一周放我岳母那去了,等过两天去我岳母家把他接回来,再跟你们定时间。
弄了半天你还有岳母啊?这关系复杂的。张宽硬压著这句话没问出来,看著那三个也是憋得快发狂的样子,只能等会把阿北揪下来烤问了。
零零散散又谝了些有的没的,马青好奇的把自己想知道的刚开了口,张宽大大咧咧直接把自己这一对和巩青那一对十句话不到概括完了。他们是仇人变情人,青梅竹马,那一对是师徒变情人,师徒情深,他们这一对没什麽好说的,那一对三天三夜说不完,太多了就全当废话就忽略不记了,一句话总结,道路是曲折的,结果是圆满的。
一个小时候後,马青已经不後悔来一趟了,虽说灌了好几杯酒,头有点晕,但新认识的这几个人性格差异那麽大,却合谐温暖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深交。
马青听那几个相互打趣互损斗狠听的高兴到没忘了自己干嘛来的,想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又不想开机听肖锐的短信嘀嘀声,看到吧台那里有一个公用电话,马青走过去给崔霄鹏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阿北又开始到酒吧喝歌了,崔霄鹏说不知道,马青又问他是真想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死的不明不白,死了别人还压根不在乎,还是抓著手里能抓住的好好过日子,珍惜眼前人。崔霄鹏说他不知道,马青又问,如果阿北没有问他要那些钱,他会不会和阿北在一起,崔霄鹏说会。马青又问,那阿北拿你的钱了没有。崔霄鹏说阿北走的时候一分钱没拿。马青当即就骂开了,你孙子和肖锐当初扔了我有什麽不一样,都是一堆臭狗屎,妈的,不就是仗著别人扒著你吗,就不把人当回事,你就好好在家里反省吧,想想自己倒底想要什麽,想干什麽,别以为阿北离了你就活不了,我告诉你,我和阿北在gay吧呢,为你好才给你通个气,等著他的人一长串呢,比你优秀一百倍的人多著呢,你别以为阿北就会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等阿北在里面挑个好的,找个全心全意对他的,像你这种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不著调的死东西就等著哭死吧,哭死都没人埋你。
放了电话出来,马青和那四个人告辞,“阿北bf等会就过来了,我也不凑那热闹了,你们都是博士,办法肯定多的很,美人计、反奸计,苦肉计,能用什麽用什麽,抓住他的小辨子,就往死里敲他,给他剩口气就行了,像那种活了几十年还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的糊涂蛋治一次根本不够他长记性的。”
李衡一听乐了,“我就说你和我对味呢,都是面慈心黑的主。”
苏桦白了李衡一眼,“千万别污辱人家马青,想抬高自己也别腆了脸硬上。”
李衡又羞又气,指著苏桦就嚷开了,“张宽,你管不管你家苏桦。长嘴了不挤兑人就不会说人话是吧。”
苏桦斜了一眼李衡,“谁叫你今天在我咖啡杯里放了一条虫子的。”
“不都给你说了那是假的、假的!是能吃的了嘛!”
“假的,等我吐的都爬不起来你才说假的比不说还恶毒。”
“你幼稚不幼稚啊,屁大一点事记一天。”
“我记一天也比不上你放虫子幼齿。”
张宽一下插进去,“要不你们俩开打吧,从马青那借两件宝宝服,我和巩青当裁判,谁打赢了谁不幼稚”
。
马青离开了酒吧,一个人坐在地铁里,他还在想著刚才碰到的四位,他们都不算很年青了,尤其李衡和巩青都快奔四了,而张宽苏桦更是几十年的感情,看著他们逗嘴耍乐默契十足的眼神举止,这是他亲眼见到相伴了十年以上的关系,不管中间出没出过差错,但他们现在在一起,以後,一定也会在一起。
羡慕吗?两个人相守而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每天回到家里有一盏灯亮著等你,或你亮著一盏灯等著,羡慕吗?除了那些逗孩子该说的话再说些别的让人有些心痒的话,羡慕吗?无助的时候伸出手就能握住另一只手,羡慕吗?除了要照顾的孩子,也有人来照顾你,羡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