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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孟戈看晋杨一脸‘虞国细作是不是傻’的表情,捏了捏额角还是没忍住踹他,“你动脑子想一想,人家若跟你一般傻,怎么能想得出一石三鸟的计谋来,那是我的人。”
“啊?那……那二哥我欠你一条人命。”
晋杨愣了下,拍拍袍角,眼睛里闪烁着水光,感动道。
别以为世家子身边的死士培养的容易,每一个都耗费不小,忠心更是不易。
若非徐孟戈心疼他想要为长兄报仇却不得乱来的憋屈,肯定还有其他法子,不用牺牲掉一个死士。
徐孟戈面无表情,“你知道就好,以后你只要少冲动些我就烧高香了。”
他心安理得接受晋杨欠个情,跟真牺牲了个死士似的。
实则哪儿那么正好,满身血窟窿还能把事儿给说完才死,不过是他安排他身边功夫最好的徐为做了场戏。
说来还是那天挖坟来的灵感。
若非发现棺材里还能设置机关,坟底可提前安排通气孔,还可以挖地道,徐孟戈确实不会用这种法子。
杀人法子多得是,为此牺牲死士不值得。
“头儿,承王府的信鸽。”
高隐抱着拦截的信鸽过来。
晋杨高兴地挥挥手,“放了,让它早点进京。”
他那天晚上和周子忠偷偷蹲附近楼上,听胤三郎吱哇乱叫气晕,血流得他心里好舒服,这会儿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狗咬狗了。
若是能把大千岁那老匹夫气晕头,露出什么马脚,那就更锦上添花,乐哉乐哉!
再赶路时,晋杨上马前,高兴去拍徐孟戈肩膀,“谨同,回去我就请我家娘子为你张罗,保管给你选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新妇!”
徐孟戈面无表情避开,“我不求你以德报怨,但求你别以怨报德。”
晋杨:“……”
因徐孟戈算计精准,他们回到宣京时,正好是五月初五端午这一日。
进城门时已经过了晌午,完美避开圣人为端午设的酒宴。
他打算回府换身衣裳,若陶乐郡主去了端午宴,就卡着时辰去接母亲回府,到时候远远与母亲选好的小娘子相看一眼便是。
娶谁于他其实无所谓,他没耐心像货物似的,由着众人品头论足。
只要母亲看中的,让徐为查一下家世教养没问题,嫁进来新妇还是陪陶乐郡主更多些,即便有什么不足,慢慢教就是了。
谁知他刚走到半路,就被人塞了封密信,约他一个时辰后,在东城外坊一家茶坊见面。
信中言‘事急从权,极为紧要,性命攸关,盼君一叙’,总之怎么唬人怎么来。
徐孟戈捏着信纸摩挲了下,凑近细闻,纸上有拒霜花的味道,他略思忖了下,大概知道是谁要见他。
他略挑了下眉,调转马头,“你们先回府,若母亲寻我,只说我晚些回府便是。”
徐为都来不及拦,喊得撕心裂肺,“世子!属下陪——”
要是陶乐郡主问起,得知世子回来后不知所踪,也得撕了他啊!
“不必,我去去就回。”
徐孟戈冷冽拒绝。
徐为欲哭无泪。
与此同时,梁庆伯府下人出入的角门上,眉清目秀的采买小厮给婆子看了出入的对牌,赶着府里采买的骡车出门,往西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