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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损我了,你才动物凶猛好不好?”
他如我一般随意的坐在地上,好看的长胳膊随意的搭在更加好看的修长双腿上。
“一年半没见,你似乎……变化了很多……”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里有种令人想入非非的东西。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我只是笑了笑:“无非就是头发剪短了而已,哪有什么变化?”
“我记得你以前说要把长发留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怎么现在又不留了?”
“因为他说喜欢短发。”
我俏皮的眨眨眼睛。
“不信。”
他忽然露出顽皮的表情,伸手来拿我的包包,“钱包拿我看。”
“别看别看!”
挣扎无效,我只好坦白从宽,“好吧,我承认,我钱包里放的相片还是你啦!”
他哈哈一笑,一副“猜中了”
的得意表情:“就是啊,这样才平衡嘛,我的钱包里也还是你的相片啊。”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没变啊——”
两个人又同时说道。
“打算把我的相片用到什么时候?”
他问我。
“打算?打算用到你有女朋友的时候啊。只要你女朋友不是太凶猛,不打算把我当‘晚餐’,我就打算一直用下去。”
我故意一副耍赖施泼的样子。
“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他忽然很认真的这样对我说。
“你不是又失恋了吗?”
失恋就表示你独身,安啦!
“不。”
他忽然站起来,走到旁边,从迷你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
来,灌了一气,然后很平静的看向我。
“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的女朋友。”
忽然听见这样的话,我是应该取笑一番?还是感动一番?
一个一直如同会走动的罂粟一样的人,忽然对你说出情圣一般的话,是不是很可笑呢?
“她是得了绝症,还是已经成为泛黄的照片了?”
他恼怒的用“依云”
的空瓶子扔我:“少咒她!她好着呢!活蹦乱跳精神百倍!”
“真是奇迹啊!”
我啧啧生奇,“这年头还有能透过外表看见你本质的人,真是我辈之偶像啊!”
他哭笑不得:“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这么岌岌可危?”
“你无情的打击了我十八年就不能让我反击反击?”
我斜着眼睛看他。
他脸上忽然浮起少见的两朵红晕——他是想起了那时的事情吗——“你知道,其实那并不是我的意思……”
他难堪的别开头。
“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
我盯着他说完这句话,忽然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好啦,我的事情暂且不提。今天来是当泔水桶的,你有话就赶快倒吧。”
于是,他就真的毫不客气的把苦恼都倾倒了出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听。
虽然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充当了这么一个泔水桶的角色,不过今天很不幸带了底儿过来,而且,第一次,倒进来的泔水充塞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杨羽……杨羽……杨羽……
女孩的名字好像天边飞舞的羽毛,我拼命抬起头,也只能看见它模糊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