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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扯下身上仅余的内袍,无殇辗转间骤然看到立于榻前的我,不禁猛地怔住,水雾迷蒙的星眸中微光闪烁,他眼中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之复杂,——羞愤、怨恨、痛楚、恐惧、惊疑、希冀、渴望、全都搅成一个绝望的漩涡向我狂卷而来,瞬间就将我吞没了。

我在他眼神的风暴中挣扎,视线却依然牢牢地交织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雪绫内袍已被汗水浸湿,襟口大敞,露出颀长的颈项,晶莹的汗滴正顺着那魅惑的曲线蜿蜒而下,滑过微凸的喉结,秀致的锁骨,明润的胸膛,渐渐隐入薄透的绫绢,绫绢内两点绯艳若隐若现,引人采撷,令人渴念。

“阿恒……你……你出去……”

榻上半裸的身影急喘着说,听在我的耳中却更像是引诱,那是被药物沁润的灵魂无助的自救,无殇努力地爬向榻里侧,像是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他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我的视线向上扫去……喉头滚动艰难地吞咽着……我……我看到他鼓实的翘臀……期间隐隐然似有玉柱挺立。

我深吸口气,猛地扑上广榻,将那修长的身影压在身下,随即便满足地低哼起来,那是压抑已久终于得偿心愿的爆发。

“阿恒你……唔……嗯……”

那个任人宰割的人儿转过头来,煌煌烛光一下子映上他的脸庞,——啊!他风华无双的脸上神情迷茫,刚才显露出的倔强已被药物消弭殆尽了,我知道若再拖延下去恒春对他身体的损伤将更难补偿。

就在他心神迷乱之际,我倏地俯身扯开他的内袍,将他修长的双腿抬起折向胸前,埋头在他胸前啃噬着无殇胸前的绯色双樱,无殇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头颈后仰,拉出一道流丽的弧线。

“哥哥……让我疼你……嗯嗯……”

我闷声低喊,喊声里浓缩了无尽的痴狂,双手抓着那弹性十足的臀瓣,腰腹前纵猛地冲了进去,这是我的第一次,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别的男人或是女人。我完全不懂如何取悦我的爱人,只全凭本能迅猛地挺动驰骋,妄想将自己埋入他的灵魂。

洞开的殿窗外遍植桂花树,那馥郁芬芳的花香随风潜入,令人沉醉,在未来的许多许多年里,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当我回想起与哥哥唯一的一次交合,鼻端总是氤氲着浓郁的桂花香。

我像所有热恋中的少年,笨拙而狂烈地表达着我的爱意,我不知道哥哥是否体会到了,我的耳畔充盈着哥哥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叫,他的身体痉挛着,随着我在他体内猛力冲刺进攻而摇摆着腰臀,我猜他一定也很兴奋,因为他的双手死死地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向他的胸膛,他的双眼失神地望着云绣帐顶,嘴里发出急促低靡的吟喘。

“哥……哥哥……我要守着你……护你终生平安……啊……”

我狂吼着许下诺言,随之攀升到狂喜的云端,在那一瞬,我不知道我并无机会实现这个誓言。

就在这同一瞬间,珠帘纷动,珠光纷乱,我微侧眸,看到帘开处,站着我的王嫂,南楚郡主明真颜,她不敢置信地瞪视着我和无殇,我们躺在广榻上彼此纠缠紧拥。

我咬紧牙关,示威般猛力抽挺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无殇的肠穴深处,随即身体就猛烈震颤起来;无殇半抬起头,越过我的肩膀看向珠帘,迷蒙的双眸蓦地瞪大,如同看到天崩地裂。我也于此时在他体内猛地爆发了,无殇惊怖的眸光里一下子闪现出狂乱的神色,他失控地尖叫着喷射而出,就释放在明真颜的眼前。

“啊——”

明真颜的惊叫和我们的急喘哼鸣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只利箭疾飞入欲海狂澜之中!我年少气盛,并不理解这对无殇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凭着热恋的本能,本能地向我的情敌炫耀我的权威。

无殇却于释放的瞬间猛地闭上双眼,仿佛耻辱痛楚和绝望已令他眼盲,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我一直冥思苦想,想知道无殇是否真的爱过我,是否真的知道我在救他?

在我死前的那一刻,站在南楚永建的高崖上,我忽然明白了,无殇从未真的爱过我,他甚至从不真的认识我,对他来说,我最好永远都是废殿檐下的那个褴褛幼童,可以被他疼怜,被他施舍。

我猜,他宁可我杀了他,也不愿意我碰他!我是从降生那一刻就被诅咒的妖魔,浑身流淌着肮脏的血液,和我的阿妈,阿公,和我的族人一样,我们应该永世躲在深山中,无殇试图教化我,而我,终于辜负了他。

我占有了他,以我肮脏的血液玷污了他,这对他来说可能是比死还要可怕的奇耻大辱。而我当年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心里满满地装着憧憬和感恩,以为从此后,我终于可以在哥哥的心中保有一个角落,我从没真正拥有过什么,一个角落,就一个角落,已经足够。

“哥……哥哥……我暂时帮你解了恒春……但这毒很凶险……我要想办法寻找解药……”

我依依不舍地从他体内抽身而出,那紧致柔嫩的蜜穴令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快慰。

无殇将头埋在枕上,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全不在意,只心满意足地搂着他。

就在这时,殿外骤然亮起火光,那绝不是一般宫侍巡夜的灯光,渐渐的,似海潮般,从外宫到内禁传来一片人声喧嚷,我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想起义父所说的话。

“这都是你安排的吧?你一直就在筹划这一天吧?”

无殇倏地抬起头,我的心肺一下子被无形的巨掌捏住,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仇恨!

“哥——”

我低吼,我有限的夏语令我一时语塞,心中掀起狂澜,我却无言以对,——他可以不爱我,但却不能误解我。

我当时的这个想法特别可笑,要到几年后,我才明白,人与人相处的常态是彼此误解,而不是彼此相爱。

就在我急怒攻心之时,箭矢的森森寒光透窗而入,密密匝匝,狠厉地划开了窒闷的夏夜。

“无殇邪魍,太阳陨落,恒王担纲……”

忽然,窗外浓黑的夜色里传来一道嘶声大喊,——啊!听到这绵密不断,如海啸般的声音一直传向远方,我惊骇地腾身而起,义父……他……他竟练成了迷声大法!怪不得他说成败就在今夜了。

无殇邪魍……太阳陨落……恒王担纲……无殇邪魍……太阳陨落……恒王担纲……这呼声如风中的种子传播到锦州城的大街小巷,不断有新的呼声加入应和。

无殇躺在榻上瞪视着我,双目中烧出冰冷的火焰,好像我是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我浑身震颤,顾不上解释,抓起榻角的锦袍裹在身上跃出寝殿,寒光烁烁的箭矢唰地抬起对准了我。

“请拥恒王……恒王升座为王……”

站立于殿顶之人再次高喊,喊声里带着点奇怪的震颤,我浑身一激灵,义父这摄心巫术竟已臻炉火纯青。

殿下环立的兵牟一听此言,立刻便如牵线木偶般哗地放下手中刀箭,齐刷刷地扑跪于地,“恒王升座……拜见大王……恒王升座……拜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