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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仵作喜来又死一个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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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者身份(第1页)

不多时,江兴陪着顾景琰到了义庄。门口的捕快将尸体送进房间内没多久,一个个瘫坐在门外。见顾景琰一行人到来,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纷纷行礼。

江兴上前问道:“常柏人呢?”

其中一个捕快忙指着停尸房说道:“常伯和他那丫头在停尸房里验尸呢。”

顾景琰一听,愣了一下。方才那个小丫头也在?这倒是有趣了,一帮大男人躲在这里各个谈尸色变,那小丫头倒是敢逗留在里面。

于是上前两步站在停尸房外,江兴见状,上前去正准备推门,顾景琰一个眼色一旁的侍卫伸手便拦住了江兴停在半空的手。

不等江兴询问缘由,便见顾景琰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屋内讨论的声音逐渐清晰。

“爹,这孩子的尸体虽然被烹煮过,可手肘关节各处。呐还有脚,脚部仍旧细嫩。看样子,并非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啊。”

喜来一边帮常柏记录,一边念叨着。

常柏拿起完整的手足用毛笔吸足了墨汁涂满纹路后,小心贴在白纸上,点了点头算是附和道:“没错,一般穷苦人家的孩子,鞋子通常都是不合脚的。脚趾和脚后跟这里多少都有磨损。”

喜来一边听一边反应道:“这孩子的死亡时间,经过分尸水煮后,很难推断了。但尸块已经腐烂产生粘液,那么距离埋在土里也应该有好多天了。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衙门里并没有人来报官?难不成这孩子并不是渊杭的?”

门外的顾景琰饶有兴致的听着喜来的分析,那丫头年纪不大,能有这般见地属实不易。m。

而被迫站在一旁的江兴不由得疑惑起来,心中暗自猜想着,这顾都统到底是何用意,明明是来找仵作查问苏家一案的,怎么站在这里干起了偷听的活。

江兴是见过喜来的,都知道仵作常柏有个貌美的女儿,却喜欢出入义庄。偶然见到,也不过是匆匆一瞥鲜仔细留意。

今日听闻,这丫头竟然如此胆大,敢在尸体前高谈阔论,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常伯将尸块逐一复原回原位,并没有及时回应,喜来却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这些尸块在城郊附近,出了城门不到一里地的距离。若是其他地方的人抛尸,不会选择舍近求远。一定是渊杭城里的人失了孩子!可为什么这么久没人报案呢,奇怪。”

喜来嘟囔着,大脑飞快的转着。

常伯叹了口气,看着尸块颈部的断茬皱眉道:“所以你刚才说,这孩子并非一般穷苦人家的小孩。”

喜来靠在门前,一听常柏的话脑袋飞闪过一个念头,抬头看向常伯激动道:“爹你的意思是!”

可话还没说完,后背的木门便向后敞开。

喜来一个不稳整个人跌了出去大喊一声:“啊!”

可想象中跌倒在地面的疼痛并未传来,一双漆黑如墨的丹凤眼却出现在了面前。

一双冰冷的手稳稳托住了喜来的背,众人纷纷愣在原地,顾景琰也稍稍错愕,有些尴尬自己偷听被现。

常柏抬头看到顾景琰托着喜来,慌忙走上前去。喜来回过神,手忙脚乱站在一旁慌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向何处。

常柏将喜来护在身后,急忙行李道:“卑职见过大人,小女毛手毛脚失了礼数,还请大人恕罪!”

顾景琰却云淡风轻,并未看向一旁已经脸色红如甜柿的喜来。

清了清嗓子说道:“无碍,本官只是想来问问碎尸案的事,听到二位探讨,一时入了神而已。

方才你们话说了一半,为何说起正因为是富贵人家的小孩才无人报案。按理来说,富贵人家的小孩若是丢失,才更会大张旗鼓的去找不是么?”

常柏一愣,尴尬的笑了笑,还未开口顾景琰便指着躲在身后的喜来说道:“你继续说。”

喜来用手揉了揉烫的面颊,皱褶眉头心中万分懊恼自己毛躁。冷不丁被点名,看了眼常柏。

常柏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喜来这才小声说道:“因为家里的主人很可能还没意识到孩子已经死了。”

“此话怎讲?”

顾景琰继续询问。

喜来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顾景琰壮着胆子道:“富贵人家若是丢了孩子还不报案的话,很有可能是孩子被人掳走,以此作为勒索要挟。那这些人为了保住孩子,自然不敢声张,只能被人勒索。”

顾景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喜来继续说道:“先前找到的死者断臂,而未寻到手掌,其很有可能被当作勒索的条件已经送了出去,而且我……”

说到这,喜来响起晌午常柏的话,犹豫了一下不敢继续,转而看向常柏。

常柏点了点头道:“没事,你继续说。”

喜来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想道:“而且我猜测,这右掌与旁人不同,所以会被死者家属很快认出,才更有可能被留下。”

“不错,方才卑职与小女探讨过此事,根据抛尸地点来看,行凶者与死者必然是渊杭城中人,而尸体被分多块,是为了抛尸方便不引起人注意。而之所以残忍煮尸,我想,除了水煮

过后更容易分割之外,更多的是为了掩盖大量血迹。”

常柏也说着自己的推断。

顾景琰听闻,思量了一会看向一旁的江兴说道:“看来仵作已经将大量线索寻出,接下来就让人开始排查符合特征的人家吧。”

江兴看了眼喜来,眼里稍显震惊,随后脑海中闪过一事便立即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有户人家。”

众人纷纷看向江兴,喜来更是好奇。

江兴皱着眉头说道:“城北有一户布商丁家,家里了有个儿子,约莫六七岁的样子,好像是名唤丁文远罢。说来也巧,与我同在知文书院。此子仗着家中富庶,甚是顽劣,右掌有一处红叶胎记,书院里无人不知。这么一想,好像自从上次书院屋顶坍塌后,给学生放了假就再也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