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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听闻,猜了个十之八九。
定然是有人故意利用前两日他们与姚严鸣起冲突一事做媒介,先杀了姚二,再嫁祸给他,如此一来,以结仇杀之的理由正合适。
琴棋认真想了一下,道,“柳眉杏眼,姿色出挑,个头中等,身着杏黄色衣裙,妆点素雅,发中仅钗一碧色白珠簪,面上并无明显特征。”
按照他的描述,温禅在脑中大概还原一下,叹道,“这样的人,大街上比比皆是。”
琴棋歉然的低下头。
温禅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到真凶,还你们清白。”
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面对温禅的打气也无甚反应。
梁宴北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慢悠悠的开口问,“你们去姚二那边时,有没有看见他?”
琴棋脑子转得快,知道他口中所指是姚严鸣,便答,“看见了,当时他正提着一坛酒往房中去,并没有瞧见我和阿福。”
“为了不生事端,我们当下就离开了。”
“就是说,在你们看见他时,他还好好的?”
温禅问。
“看上去气色不错。”
“保不准,是那坛酒出了问题。”
他道。
“其实这命案很好查。”
梁宴北笑眯眯道,“毒杀姚严鸣的人,显然知道姚孟平爱子心切,又在五月岛独霸一方,必然二话不说把凶手杀之泄愤。”
“所以他除了栽赃嫁祸之外,基本没做掩饰。”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姚孟平行动受阻,前有百晓后有唐门,还加了城主从中插手,导致事情一拖再拖,我约莫他现在正忙着销毁罪证。”
“你知道是谁了?”
温禅见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猜了个大概。”
温禅一喜,忙站起来,“那我们快去阻止他销毁罪证。”
“不急。”
梁宴北按住他的肩,“还要再等等。”
他闻言又坐下来,虽没有点头应答,但也是默许。
身边的三个下属都对温禅太过信任梁宴北一事表示惊讶,却没人敢开口问。
梁宴北说猜到真凶在销毁罪证,他第一反应不是问何人,而是要前去阻止。
梁宴北说再等等,他就立马静下来。
许是温禅自己也觉得不妥,停顿片刻后抬头问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姚严鸣是被毒杀,我们若要想查明真相,就必须先知道他中的是何毒。”
那就至少等到梁宴北见过司徒舟兰为止。
温禅最后嘱咐了三个下属几句,从那座院子离开。
他不想跟梁宴北一起去找司徒舟兰,于是说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让梁宴北自己一人去寻。
回到房中,周遭的寂静让他平息所有心绪。
于是无端有想起今日梁宴北身上发生的异常来。
梁宴北与常人很不一样,这他前世就知道。
世人皆说:东望路夜白,西凉梁宴北。
这两个守护神一样的将军,事迹在民间流传,为人钦佩。
梁宴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生神力,前世他身披铠甲护国而战,从未打过败仗。
普通人的弓箭,可以射穿动物的身体;练有内功的人射出的箭,则能穿石破甲;而梁宴北的弓箭,却能在破甲穿树之后威力不减,杀人轻易。
前世与神归教一场恶战之中,温禅当时负伤并没有参与战斗,却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