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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向荣红莲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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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虽然答应了缪其深不与rg说,但此时见瞒不过去也不再刻意回避,把缪其深高烧并被医生要求住院的事告知荣谌,荣谌听后沉默良久,然后问明医院的地址。

海蒂等点滴一吊完便溜之大吉,荣谌来的时候缪其深静静躺在病床上,他忽然有一种角色对调的感觉。

前两日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是自己,几天不到,缪其深却因自己病倒。

心中着实歉疚,却又有一种无奈也无力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会得这种病?这是他几天下来没有停止过问的问题,此时却在见到苍白的缪其深时心头一震,原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也同样为这件事而经受磨难,缪其深搁在被子外的手也裹着厚厚的纱布,这是他空手握住刀刃时留下的伤,还有被自己咬的,他甚至不清楚这些伤口究竟有多深,就像缪其深不会告诉自己他生病一样,可这一切他却统统视而不见,一味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简直自私的可以。

节六

用手探了探缪其深的额头,觉得不放心,又用自己的额去碰触,烧果然还没完全褪下去。

“我好多了,你别忙,先休息吧。”

缪其深哑着嗓子说。

醒过来之后看见荣谌守在病床边缪其深有些吃惊,但想也能想得到前因后果,因此他决定出院,本来只是发烧而已,不需要搞到住院这么夸张,荣谌心知缪其深心存顾忌,却也没劝他继续留下来,这两天他们都在医院耗去太多的时间了。

荣谌点点头,换了一身睡衣上床,在缪其深身边躺下。

缪其深房间的床很大,两个人睡在一起绰绰有余,自从荣谌第一次来到缪其深家中,怕麻烦的缪其深就直接让荣谌睡在自己的床上,两个大男生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荣谌关上灯,却睁着眼睛,他本就睡不着,沉默半晌,忽地轻轻开口,“我问过医生,这种病女性通常是携带者,男性患者居多,所以不用说,是母亲遗传给我的。”

缪其深没出声,而是伸过手去,静静握住荣谌比他凉的手。

“原本父亲一直告诉我说母亲去世了,但前天晚上,他忽然说出我并不是他亲生的话来,我真正的生父是他的弟弟,我是过继给他的孩子。”

荣谌的语调相当平静,缪其深却是一惊,手紧了紧,荣谌回握他,又说,“父亲得知我的病情迫不得已才说出这件事,原本他打算瞒我一辈子,但血友病既然是从母亲身上遗传的,他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为这件事去寻找母亲,可实际上他一生之中从未有过女人。”

“他告诉了你母亲是谁吗?”

缪其深低问。

“他也不清楚,我的亲生父亲是他弟弟,但他弟弟的妻子并非是我的母亲,我似乎是荣家的私生子。”

荣谌回答。

缪其深着实震惊了,他想前一天荣谌听说这样的事一定也是万分震惊的。

“所以父亲联系了我的亲生父亲,希望他能带着我的亲生母亲赶来斯图加特。”

“难怪你这么急离开斯图加特……”

缪其深轻叹一口气,他已完全了解当时荣谌的心情,换作是他,突然得知这种惊人的消息,也一样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

“但就这样把你扔下,害你担心生病,很对不起。”

荣谌转过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