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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接下来……”

男子始终保持着微笑,柔声道,“杀温剪帘。”

舒意眼神空荡荡的看着他,虽是没有反应,但瞳孔里只管映着他的影像了。“第二层暗示。”

那男子执起了舒意的一缕青丝,唇缓缓的凑上她的额头。眼见相触,舒意却毫无所觉。

“倾国倾城之笑?三层暗示的魅术?”

一个灵动的声音自窗边响起,“雪狐你不错嘛。”

那男子一顿,一个绿色身影已经飘了过来,蓦然是白天那绿衣女孩。她笑吟吟的拍了拍舒意的粉颊,漫声道:“小舒姐姐,这第二层暗示可中不得啊。”

这一拍之下,舒意又将扩大的瞳孔竟回复了原样。绿衣女孩飘了飘眼眸,飘过一缕灵灵的媚,声音突然柔若春水,与先前大相径庭:“该睡觉了。”

舒意茫茫的点了点头,随即竟沉沉睡去。

雪狐立在床边,看着绿衣女孩的一举一动,柔白色衣裳飘的如烟似雾。他这次开口的声音更是具有蛊惑人心的极大力量,柔和浑厚满是磁性,世界上本没有女子能抵挡这种声音:“你是谁。”

绿衣女孩转过身来看着他,突轻然一笑。她的相貌本是平凡,但这一笑却笑出了千种风姿万种风情。声音轻灵的绕过去,勾的人心都把握不住:“我告诉你哦,不管是倾国倾城之笑还是勾魂夺魄之音,对我都不太有用。还有梦幻迷离之瞳,相思一醉身法,蝶飞舞影步法五大魅术,你也最好不要使出来,因为我都会,而且好像不会输给你。”

雪狐看着笑的很可爱的绿衣女孩,瞳孔突似又深了一层,还带了点杀气。绿衣女孩眨了眨眼睛,灵动的笑容挺可爱的,但是越可爱就越气人:“我知道你不会动手。”

她举起了张开的右手,指间隐隐约约的缠着一层绿色的丝线,弯起了眼睛道:“因为我会武功,你不会。”

雪狐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突然轻轻向后一跃,就像烟一般飘出了窗子。绿衣女孩并没有追过来,雪狐最后听见了她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记住哦,我叫做裁带。”

次日早晨,温剪帘来了。

舒长天尽管以前见过温剪帘,但他在看见温剪帘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了满怀的欣喜和一丝警惕。温剪帘不仅武功极高,而且俊目中深藏的桀骜不驯让舒长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决不会是池中之物。这样的人物,配自己的女儿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有一个问题,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温剪帘与舒意婚事的目的。温府与舒府本在江湖中势力最大而又不相上下,两方明争暗斗,没有不想打败对方的。只可惜,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帮派。

剪鸿派。

没有人知道剪鸿派是在哪里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但它就是出现了。而且实力也是出奇的强。舒府不是它的对手,温府也不是。

所以两府自是有意合作的,两人的婚事就是这场合作的一个步骤。舒意为人单纯可爱,只是想着要嫁给心上人了。舒长天有些担心自己的女儿,心中仍是提防了温府。现在他眼前站着的温剪帘正是一把双刃剑,随时都有可能割破自己的手掌。所以他不能不提防。

“流兰,你去叫一下意儿。”

在厅中坐定了后,舒长天转头吩咐身边的丫环。流兰低头应了一声,向舒意的房间自去了。

时间过的并不算短了,舒意却并没有出来。舒长天一边与温剪帘谈些随便的话,一边在心里皱起了眉。意儿若是听见温剪帘来,早该下来了。这时终于有人来了,却不是舒意,是流兰。她一脸的惊惶从里屋奔出门来,也不顾有客在场,急道:“老爷,小姐……小姐她不太正常……”

舒意坐在窗子旁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外面,她的姿势是非常娴静美丽的。说实话,舒长天从舒意出生开始,还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规矩的一面。温剪帘也看着舒意,他看人一向很准。他可以保证眼前的人要么就不是舒意,要么舒意已经不正常了。

舒意的眼神空茫茫的,痴痴的看着窗子外面。她的一头长发已经梳好了,静静的垂在背后。衣裙是最能衬托她的紫色,极长的裙摆几乎要触到地上。

像在盼望夜晚的降临,等待某人的来访。温剪帘的眼神突然闪了一闪,寒寒的道:“雪狐。”

舒长天微皱起了眉头,极低极低的随着他自语了一声:“第一层暗示。”

温剪帘眼神闪烁,有意无意的瞟了舒长天一眼,却并不说话了。

舒长天突道:“雪狐在江湖中的身份,已是众人皆知的吧。”

温剪帘冷笑了一声,道:“偷心不偷身?哪有那么风雅,他一路过来已经用同样的方法毁了我九处分舵,全部都是针对温府来的。”

“还有机会。”

舒长天淡淡的道,“他或许还会再来,在意儿身上下第二层暗示。从前那九个分舵的舵主,岂非不是被他下了暗示的。”

那九个分舵的舵主当时都在茫茫中刺杀温剪帘,虽说温剪帘无事,但温府的元气已伤的不轻。“他为什么这次未下第二层暗示?”

舒长天淡淡的沉吟道。温剪帘突然冷冷道:“我们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反正婚事没被破坏之前,他是不会走的吧。”

第二层暗示

天色已经晚了,在陈老伯茶棚的人群都渐渐的散去。陈老伯显然是知道了舒意的事,轻轻的叹着气。舒府派出的手下搜查来搜查去,都在他的眼前。看着这些人,陈老伯眼里有着早已预料的忧虑。为什么最近出名的人这么多?

烛影摇红,人美如玉。

拥绮阁的花魁挽玉,夜晚是不见客的。平凡客人纵千金难买一笑,更莫说夜晚在挽玉房里留宿。所以此时挽玉房里只有她自己。

钗环翡翠散落了一梳妆台,挽玉正在理妆。镜中人不但绝色,而且有一种十分奇异的诱惑力。光凭眼波流转,就胜过了世上的所有美丽。看着那对眸子若叫你往东,你就决不可能往西。

红烛摇曳,地上轻动的影子带了点淡淡的诡异。房中十分的寂静。

“嘻嘻,你好漂亮哦。”

窗口传来的声音,一跳一跳灵灵动动的。挽玉蓦的回头,窗口上坐着裁带,挑着脚尖晃啊晃啊的裁带。

“你是谁?”

这虽然是最平常的反应,但是挽玉并没有惊慌的表情。“你不认识我了吗?”

裁带的表情很不满意,“我告诉过你要记住的啊。”

“你……”

挽玉眼里居然有了杀意,带着惊悸和忿怒的杀意,极大。“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昨天晚上才见了面。”

裁带笑吟吟的道,“雪狐你的确是蛮会躲的。”

挽玉就是雪狐,这恐怕是温剪帘他们万万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因为雪狐是个男的,而挽玉是个女的,还是个花魁。但是雪狐是完整魅术的传人,不要说精通易容术,只要向着那客人笑一笑,那客人的行动只怕也由不得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