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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演着悲欢离合,底下的看客随之欢笑哭泣。
我坐在震耳欲聋的放映厅,听到的却似乎只有王璐的声音,同样的话,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不惜一切……
不择手段……
然而,倘若一个人的心已经变了,是否还有挽留的必要?不惜一切,将最后的自尊踩在脚下碾落成泥,甚至为其不顾生死,值不值得?
何况,即便想要不择手段,也要有资本才行。王璐可以提供平步青云的权势,唐松的老婆能以万贯家财做嫁妆。
我的筹码,又是什么?
筹码……
一段感情要这样计算利益得失,我们之间,如何竟会走到了这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小三危机的狗男女,不是好的狗男女。
冷战
将同一部电影连续看了三场后,回到家,已是夜幕低垂。
在超宽高清大荧幕和超重环绕立体声的双重刺激下,我头重脚轻眼发花。
还好下车时恰好赶上一阵暴雨,让我在落汤鸡的状态下重获神清气爽。只是可惜了新买的那套小礼服,一双小羊皮高跟鞋估计也离寿终正寝不远矣。
我一边心疼打了水漂的人民币,一边推开家门,但见黑古隆冬一片。
先跟扑过来的狗叔侄亲热一番,而后走入客厅,借着窗外的暗淡光线看到正有一人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贼,第二反应是贼死了……
正心惊肉跳,何抱抱已很是高兴地跑过去舔那人垂下的手掌,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怎么居然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何决……
打开壁灯,见犹自酣睡的何决稍稍偏首,眉心舒展呼吸轻缓,微侧的脸颊线条愈加分明。
我抓过正努力试图弄醒何决的何抱抱,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薛木木领会精神,当先踱步至屋角,趴下后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尾巴。已然长成型的大萨摩立马乖乖跟过去,以同样的姿势并排卧倒,眼巴巴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类。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我站在原地,看着何决放于胸前的右手,其内握着一个手机,是我的。
今早出门前,我留了一张纸条,上书寥寥几字——‘同学聚会,勿念’,然后用手机压在餐桌上。
我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何决找到我。这种行为很幼稚,我知道。
然而当视线落在那个新换的手机链上时,我本已汹涌的悔意,刹那荡然无存。
俯□,想将手机抽出,发梢的水珠却不慎滴落在何决的颧骨,他蹙了蹙眉,睁开双眼。短暂的迷惘后,唇角轻勾:“回来了。”
我只好站直,点点头。
他坐起,看了我一眼:“淋雨了?”
我继续点头。
“为什么不……”
我抢先:“没带手机,所以没法找你送伞。”
他愣了愣,露出一丝苦笑,低声:“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找到我的,关键看你想不想。”
这句话让我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便只能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