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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王妃担心得在佛堂跪了一天。”
连花眼中也闪着泪花,霄姑娘把人送回王府时大家都被吓坏了,她们家郡主打小连小病也没有过几次,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没把大家吓死。
锦阳将手递与连花,示意她扶自己下床,二人出了房,锦阳才问道:“怜月有无大碍?”
“太医瞧过两次了,说怜月姑娘今夜若醒了便无大碍……”
连花瞧着郡主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不敢再说。
“若不能醒呢?”
锦阳忽然有些喘不过气,不知是呛水的缘故还是什么,她抚了抚胸口看向连花。上一世她与怜月生离,难道这一世还要死别么?怜月病重是她的疏忽,怜月落水也是她的疏忽,她想把怜月带在身边好生照顾,却又没有尽到照顾之责。
连花如实道:“周太医说若不能醒,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霄儿呢?有无事?”
锦阳记得她入水抓住怜月后本想拖怜月上岸,从湖底往上挣扎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会水,那些水像黏稠的难以撕破的胶状体,缚紧了她的四肢让她无法带着怜月回到湖面。憋不住气刚一呼吸,水就从鼻腔灌进身体,绝望之际她听到申霄唤她的声音,再然后便见申霄的脸冲破湖面,朝下向着她和怜月游来。
“无事,霄姑娘喝了太医开的驱寒药正在您房中睡着。”
“我房中?”
锦阳倒不是介意,只是王府闲置的屋子那么多,申霄在思月苑也有自己屋子,怎偏偏睡在她屋?
连花道:“因您屋里一直烧着炭,霄姑娘也着了些凉,再生炭火屋里一时间没有热气恐又受寒。”
锦阳点点头,顶着酸疼的身子站起身,“你方才说母亲在佛堂跪了一天?扶我过去吧!”
申霄睡不着,她躺在锦阳的床上,闻到了好几种味道。有锦阳常用的那种香,有淡淡的灵阳公主常用的那种香,还有些药味。
那个叫怜月的丫头是常去清晖宫的,灵阳公主的那种香应是那丫头留下的。申霄侧头望着另一个凹下去的枕头,想象着昨夜这里发生过的事,她彻底确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她与锦阳一起长大都从未同床而眠过,申霄咬着唇闭上眼,多年的盼望猝不及防就落了空。
秦晁林看过妹妹后听说同落水的申霄歇在思月苑,命人备了些滋补膳食拎着去了。在院门前徘徊良久,想到妹妹如今在前院养病,心一横便做贼似地溜了进去。
连扫在屋外随时听唤,见世子来了吓得不行。“世子爷,您怎么进来了?”
全王府都知道,郡主是不许男子进思月苑的,也不许在身边伺候的丫头与世子交谈过多。
“我来看看霄儿。”
秦晁林也害怕待锦阳病愈会找他算帐,轻声拜托连扫道:“我给她送点吃的说两句话就走,你别告诉你们郡主行不行?”
在王府做事,伺候的虽是郡主,但世子也是连扫的正经主子,她犹豫间推开了门,反复叮嘱道:“那您别耽搁太久,霄姑娘也需要休息。”
秦晃林开心地冲连扫行了一礼,吓得连扫回礼不迭。
申霄听到动静睁开眼,只见秦晁林鬼鬼祟祟地进来了,手里拎着吃的。
“霄儿,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秦晁林开心地晃着手里的篮子:“饿了吧?听说你喝了药便睡下了,没吃多少东西。”
申霄心如死灰,没有气力和秦晁林生气,无力中竟觉得嘉王府这又疯又傻的世子爷比往日顺眼不少。“劳世子爷挂念,东西放下您走吧!”
申霄扫了眼秦晁林,又盯着屋顶发呆。
“我陪你说说话。”
秦晁林不识趣地坐到了床沿上。
申霄有气无力地问道:“世子爷不知男女有别么?如今房中只你我二人,要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