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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药简单用纱布缠绕了伤口,群春再回到田地间时,是微笑着的。
“程野,喝水。”
他从菟丝子的圈绕中拿下一个保温水瓶,拧开了递给程野。
默默放下镰刀,程野有些讶异地看一眼掩盖不住笑意的群春,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水。
“还痛吗?”
程野看他包得紧紧的手指头问道。
群春摇头,用菟丝子把水瓶缠绕住卷起来,对程野说:“一点小伤,没事。我帮你一起提过去。”
两人一块拿了猪草到猪圈喂养好几十头猪崽,家养的小猪崽和野猪崽分开了养,现在的野猪崽长了尖利的小牙,会把母猪咬痛,他们干脆直接喂野猪崽吃软绵稀饭米粥和煮熟的甜糯红薯,等它们长大了再决定用来繁殖还是宰杀掉。
昨天程野请了大家伙一块吃烤猪,今天大家不约而同地三三两两到程野家,送鸡、鸭、鹅蛋,送山灵芝、香菇,送各种酿酒,还有自家晒的腊肠肉干,说是给程野和群春补补身体,昨天他们俩真是太辛苦了。
大家心里头都是感激程野的,毕竟不是谁都有魄力在那个时候,把野猪引到自己家,并且还打晕了野猪的。当时家家户户热热闹闹,小孩儿都是在村里到处跑的,如果小孩儿遇上了带崽的野猪,后果难以想象。
程野知道推脱不了,只好收下了。深山里的大家伙心都是澄亮古朴的,这种难言的温馨和感动一点点浸染在群春心里,他只想沉浸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愿离开。
马上就要过年了,程野也开始准备过年需要的食物了。
他在池塘附近的地里,用锄头挖了好几十个乌黑的大芋头,捡进了篮筐里,然后经过秦叔桂婶家,分了一大半给他们俩。
“哎,你们来了呀,快进来。”
桂婶在院子里大声喊他们进去,还未进门,群春就闻见了油炸的气息、听见了“滋滋滋”
响的热油声音。
“桂婶在炸什么呀?”
群春问程野,他还不知道过年之前程野他们准备煎炸什么东西呢。
“煎堆。”
程野带着群春进了院子,把芋头放下,就往桂婶那边走。
桂婶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是架起的小炉火,上面的锅里盛满热油,沸腾着金黄色的一个个小团子,身边还有两个又圆又大的编织竹筛盘,上面是滚了白芝麻的嫩白小圆球——还没有煎炸的麻团。
“辛苦你了。来,程野,群春,吃两个尝尝。”
桂婶笑得眯着眼睛,绿油油的头发被绑扎起来,看起来软软的没有攻击力。
旁边已经有早早出锅的煎堆了,程野用旁边的筷子夹了一个炸得色泽金黄油亮的煎堆,送到群春嘴边。
群春就着程野的手咬一口煎堆,酥软清香,糯粘香甜,油而不腻,夹带着刚出锅的美妙口感,吃得群春一脸满足。
“好吃!”
群春抿唇称赞道。
桂婶笑开了花,说:“哎多吃几个。这边是有馅料的。”
程野又给他夹了一个花生芝麻馅的煎堆,就不再给他吃了。
“吃多了上火。”
程野无视群春的眼巴巴的渴望,自己也只吃了两个。
“晚上再过来一趟,给你们一盆。”
桂婶每年过年都会把自己家里煎炸的食物送一些到程野家里。
“嗯,谢谢婶婶。”
秦叔在村里另一边帮人一起杀猪,今天留在了主人家吃饭,故而中午只有桂婶、群春和程野三人一块吃饭。那日留下的野猪肉被程野拿了过来,中午的时候,桂婶烧了鲜红艳丽的红烧芋头野猪肉、清炒莴苣、生菜,还有一锅炖得鲜美香浓的胡椒猪肚老母鸡汤。
吃过饭歇息之后,程野帮忙削芋头、磨芋丝,帮着桂婶准备炸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