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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福早早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任由梁靖怎么左右翻身,都没有醒。
梁靖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在梦里梦到了他的祝福。
干净,赤诚,爽朗,直接,没有人比他更傻,却更像个小孩了。他回到了孩童的模样,伸手抱着还是孩童的梁靖。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了手,小孩子地祝福冲梁靖挥了挥手:“我走啦!”
“你去哪里!”
梁靖伸手想抓他,祝福却很快地跑走了。
梁靖一边追,一边大声地喊祝福的名字。
然而祝福没有回头。
“你叫我吗?”
背后忽然有一个声音,是祝福的。
梁靖转过身,看到了祝福。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带着自信而强大的气质。
“走了,咱们该回去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梁靖的,“走了。”
他惴惴不安,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甚至还做了这个奇怪的梦,梁靖觉得自己几乎是有点魔怔而反常了。
但是第二天,他很快知道了这种不安来自何处。
“早啊。”
祝福趴在梁靖的胸口,勾起一个笑,低头亲了他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起身,干脆利落,“我起床弄点吃的。你吃吗?还是下楼吃?本来还指望着等你醒了,结果你能睡到现在。”
祝福从来不会等梁靖起来给自己做吃的。
梁靖忽地一下坐起来,盯着祝福看。
“怎么了?”
祝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什么似地,凑过去亲了一下梁靖的嘴,声音低哑暧昧,“是因为,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我吗?”
这一次,过了一夜的祝福,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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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酷刑:一种心理酷刑,在人的眉心上方悬置滴水装置,以速度频率不一的水滴落在眉心。人的眉心本身就极其敏感,长时间地被滴水,以及不自觉地注意下一滴水什么时候落下,长时间后人就会开始变得焦虑,暴躁,情绪失控,精神力和自控能力分散。如果再长时间,很有可能引起精神紊乱,甚至神智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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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
天边微亮的时候,梁靖下了祝福的身。
疲软的阴茎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没有保险套,带出一股精水,黏黏嗒嗒。祝福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仰卧着。他曲起一条腿,手在股间擦了一下,嫌恶地啧啧了两声,随手抹在梁靖胸膛上。
梁靖无聊地抓住自己胸口那只手,夹了根没点的烟,目光放空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祝福笑着爬过去,撅着臀,一把捏住梁靖的脸,左右摆动两下打量:“哟,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做到这个时候,都天亮了,就不怕换人的时间到了?”
这是梁靖发现祝福另一个人格一个月后的事了。两人滚了这几次床单,梁靖自己都记不清了,简直像鬼迷了心窍。
祝福强势的人格,在天亮之前总会消失,而梁靖并不想让祝福知道这件事,所以即使滚床单,总要选在夜黑风高时开始,而在四点之前结束。在那之后,他还要做善后的工作,每次还不敢太狠,怕祝福醒来感觉出不对劲儿。
他记得有一次,跟祝福做到一半,身体里的人就换了,忽然就从被动变主动,二话不说推着他的胸膛自己坐了上来,眼神嚣张而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