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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好像有人救了他,那人身上還有一股好聞的。。。
「屏姑娘,你還要攥著在下多久。」眼前的臉漸漸放大,那雙眸子裡綻放出的光彩清晰地映出屏凡那張平凡的面容。
很多時候安秋鶩都在想,這位昭毅將軍到底瞧上屏凡什麼,他越來越濃烈又不得不克制的情意總是恰到好處的讓她捕捉到。
這樣一個用儒雅明朗來形容的將軍很難不讓人動心,她動了動唇低聲喃喃道:「十年前八月初十的雨夜,公子可有出城。。。」
她聲音極小,穆晉安見她神思不屬湊近了也只聽到聲雨夜,便拿手輕輕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你說什麼,什麼雨夜。」
安秋鶩心底輕聲一嘆,之前夢見十年前雨夜救她的那個少年身上的香氣讓她陡然發現之前在穆晉安身上聞到的香氣為何覺得似曾相識,十年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疑問便一直深埋心底。只是,她現在還不能問,一問她的身份便瞞不住了。這麼多年她習慣隱藏,習慣編來編去的說辭,她不是不相信眼前之人,只是不相信自己罷了。
她輕輕放開穆晉安的手腕避開了他眼中的探尋,「赫公子,如今可明白小女子為何這麼晚還流連在這黑市,為了你,小女子也算是嘔心瀝血了。」
手腕還留著女子掌心的餘溫,穆晉安視線膠在她脖子上的那條『紅線』,血漬已乾涸,顯出幾分皮肉劃開的恐怖。
穆晉安這才發覺後背早就濕涼一片,他實在是害怕,怕當時他沒有及時趕到,不然眼前的這個人便真就不在了。
有一種想要把她攬入懷中的衝動。
終是化作輕輕地一撫肩頭,「你能對我如此上心,我很開心。」
安秋鶩先是老臉一紅,實在是羞的,畢竟撒了謊;回過神來以為聽錯了,等她看過去那人已轉開了臉,神色如常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說過。
「只要是屏姑娘說的,在下都信;只是,這位姑娘是?」
得!還是繞不過。
安秋鶩忙揮手示意皎月過來,「實不相瞞,這位姑娘我也不知道叫啥,是當年我在趕往京都的途中遇到的一位江湖女子。嗯,我給她取名叫小月;也是湊巧這幾日她來京都看我,我想著黑市兇險,便拉了她來作陪壯壯膽子。」
「只不過,小月是個聾啞的,聽不見的。」
皎月。。。
姑娘你還能再扯點嗎?
那廂江白突然暴起,從皎月身後暴喝一聲,「有老鼠!」
安秋鶩嚇得瞳孔一縮,嬌軀一震。皎月卻像沒聽見一樣一臉茫然地望向安秋鶩。
安秋鶩舔了舔略有些乾燥的唇瓣,恨不得當場豎起大拇指,皎月當真是個人物!
她服!
「赫公子不信?」
穆晉安搖了搖頭,喝退一旁的江白,「是江白頑劣,屏姑娘和這位月姑娘別當真。」
安秋鶩橫一眼江白,「赫公子別忙著詰問我,你倒是說說你來此處又是所為何事。」
「此事說來話長,西北來了信,將軍叫我幫他找樣東西。這東西找著找著就找到黑市來了,也實在是湊巧。。。」
。。。。。。
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安秋鶩一行四人出了黑市,把黑暗甩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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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一寫到穆晉安和安秋鶩就有點剎不住腳,這種感覺很奇妙。
對了,他們二人有個好聽的cp名叫「晉安秋鶩」
第44章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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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奔波,安秋鶩從後院翻牆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掛在皎月身上被她帶進來。所以當王嬤嬤領著人請她去萬芳堂時,她頭一次任性地把被子往頭上一罩,妄圖耳邊落個清淨。
她是真的困,那種上下眼皮撐個小木棍都分不開的困!
「我的小祖宗,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世子妃千叮嚀萬囑咐姑娘一定要按時到,咱可不能誤了時辰,嬤嬤我這老胳膊老腿禁不起折騰。」
王嬤嬤也算是看著這位主長大的,當年剛被抱回來時小姑娘縮在一角,眼神中的戒備和恐懼讓人瞧一眼都心碎;後來慢慢大了,世子妃按著世家貴女的規範典儀教養,倒當真養出個端莊賢淑的侯府二姑娘。
就是不知最近怎麼的,這樣一個事事乖順聽話的姑娘仿佛一夕之間變了樣。
倒不是相貌變了,是脾氣秉性變了。
而這樣的變化總能激起世子妃心底最深處那些瘋長的臆想。
一個失而復得的母親是很難容忍再次失去她眼中的女兒的。
「我憐你上次身體未痊癒才放鬆對你的管束,你倒好,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不過才幾日,該有的晨昏定省、規矩女學是一樣都不放在心上。怎麼,你打量有你祖父在,我就不能再次禁了你的足?」
安秋鶩是被王嬤嬤叫丫鬟們拖著梳洗上妝,又半扶著上的軟轎,緊趕慢趕總算掐著時間到了萬芳堂。
謝漪瀾向來規矩就重,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
安秋鶩睡意早醒了,只得低聲告饒,「母親,秋鶩知錯了。」
「嘴上說著知錯,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怕不是早就覺得我這個做母親的礙眼,也是,說到底你與我還是隔了一層,不是從我肚子裡托生出來的,又怎能真正體會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易。」
安秋鶩一呆,忙轉頭去看坐在一旁的安啟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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