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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上場?所以老娘徹徹底底給他人做了一次嫁衣。
還沒來得及爆發第二波憤怒,此刻的公司群,像抽搐了一般開始瘋狂震動,顧十安一看,1oo條未讀消息:李子萱的照片與微博截圖在瘋狂刷屏。
當初李子萱拍的《一日歡喜》今日收官。雖然是小成本製作,但她的配角卻是十分出彩,斬獲大量好評,負責帶李子萱的經紀人在群里不斷造勢,表示子萱借著這部劇又被艾鴻看中,馬上要去演一個「網大」的女三了。霎時間群里恭喜聲一片,周總忙出面給大家發了大紅包,並發表致辭:「這個角色真的好!簡直就是艾鴻導演為了咱子萱量身定做啊,感謝導演!感謝劇組!」
艾鴻這兩個字被顧十安眼尖地揪了出來——怎麼又是他?自己替艾鴻的女兒當了四個月的替身,而他又給同公司的李子萱量身定做了個小角色。這麼一縷,顧十安心裡不由冷笑。直接把手機聊天記錄推給了付娟娟,示意她看。
赤裸裸的「交易」記錄在眼前,付娟娟立刻明白了:艾鴻的女兒艾菲爾想要立「吃苦」人設出道,但導演又不捨得女兒真受折磨,想辦法要找外形與女兒相似的人做隱名替身。這種不見光的替身藝人往往吃全部的苦卻撈不到一點好處,一般公司必然是不肯的。因而,業內的隱名替身要麼是酬勞極高拿個封口費,要麼就是由導演再給經紀公司一些別的好處,做資源置換。
顯而易見,顧十安的老闆周總選擇的是第二種——將顧十安擺了一道,獻祭出去做隱名替身,最終給李子萱資源置換了個「量身定做」的配角,大放異彩。
付娟娟嘆了口氣問,「現在你怎麼想?」
牟小光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要麼聽話要麼走人。吃了這麼大虧還願意留下來,意味著妥協,往後她就是下一個李子萱。等到哪天臭了名聲過了氣,最後灰溜溜只能回老鄉,她才不要在高鐵里被路人拍下來,發到熱門論壇上,十分鐘後底下才有第一個留言,就問這是哪裡的糊咖?
她知道娛樂圈不好混,但既然棄了學業要混,她還是存了哪一天做大青衣的心。周總的公司捧不起,但總有捧得起她的人。
於是呷了一口酒,輕描淡寫對付娟娟說:「解約唄,還能怎麼想?」
付娟娟一怔,也理解,這兩年跳槽的妖風盛行,員工一不滿意就炒老闆的魷魚,她問:你們這是勞務關係嗎?提前一個月辭職就行?
顧十安搖搖頭:「我當時看了一下經紀合同,印象里藝人解約的違約金不低。」
付娟娟做的是國際併購,大四開始就在律所實習,顧十安又是讀書時不務正業的主,光顧著在戲劇社裡風生水起。兩人對於普通的民事糾紛僅限於課本知識,徹底的紙上談兵。想到這裡,付娟娟忽得一笑說,這麼看來全身而退不容易,我建議你找個律師?
「有人選?」
「沈是之。」
酒吧里是老舊爵士,混著人聲,聽不清的鋼琴音滾動。顧十安喝了酒,本來是眼神霧蒙蒙的,姿態煙視媚行。但這入耳的三個字仿佛擰成股的鞭子,嘩地奮力一抽,抽裂了她渾身懶懶的空氣,她一下子凜冽起來,以為自己沒聽清,睜大了眼睛問:「啊?」
付娟娟帶了逗弄她的心情:「是的,你前男友回國了。如果沒記錯,大概是今年三月。」
那個在出國後被顧十安罵作「眼中只有前程,胸腔里沒有心」的男人,將三年的Jd課程活活壓縮到兩年讀完,風馳電掣就回了國做起了娛樂法律師。付娟娟心裡好笑,沈是之入學選的是公司法,讀了一半又修了娛樂法的課程。國內娛樂法雖然是興產業,可市場遠不及公司法。他巴巴願意做個娛樂法律師,明眼人都知道為了誰。
是個女人都忍不住酸成檸檬:沈是之哪裡是沒有心?即便真沒有,也是因為早把一顆心完完整整摘給了顧十安。
「這麼快就回國?」顧十安算著時間應該是明年,可說完又生了悶氣:原來早就回了國,這幾月卻從沒聯繫過自己。
付娟娟神神秘秘:「你自己問他。」推送了沈是之的微信名片。
那年顧十安剛剛入學,秋天的毛太陽撒下來,隔著窗玻璃,給百年講堂下面藏著的泊星地咖啡廳搽了高光陰影,明明暗暗也勻到了角落柔軟破舊的大沙發上。顧十安習慣在那裡午休,她喝不了咖啡,每次只點熱可可,又怕胖,於是乾脆不吃午飯。每次中午下課就早早過來占位,抱著言情小說看一中午。可那天下了課趕過去,沙發上卻坐了人。
留下的第一印象是衣著得體。電腦放在腿上,上身微微向後仰靠在沙發上,面前的小木桌上擺滿了資料,那人盯著屏幕,唇因專注而緊緊抿在一起,十分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手指修長,在鍵盤上緩緩敲擊。
氣質沉靜,生人勿進。
顧十安本打算轉身就走,臨時改了主意,走過去脆生生就問:「同學,這裡有人嗎?」
頭也沒抬:「沒有。」
顧十安過來坐下,放了書包又問:「同學你幫我看一下包好不好。我去買杯可可,你要喝什麼,我請你?」
顧十安過來坐下,放了書包又問:「同學你幫我看一下包好不好。我去買杯可可,你要喝什麼,我請你?」
沈是之不是沒見過主動搭訕的女生,終於抬頭看她。顧十安微微笑著回應他的視線,一派天真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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