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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他又又又崩人设了作者妙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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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1页)

快一米九的極其大隻的江景鳶像個乖寶寶一樣地配合他穿衣服,早春還有些冷,裴謹給對方套上了藍色的連帽衛衣,只有簡單的印花字母,再撘條直筒的白色牛仔褲,真是清爽鮮嫩的大學生啊。說起來,對方今年也才二十三吧,好像今年大學畢業。

「裴先生是每日都在為我們未來平安順遂求佛念經嗎?」江景鳶跟著男人走向祠堂,「還包括每月有半個月都要吃素。」

裴謹一邊笑著一邊推開祠堂的大門,佛祖面前,貢品已經擺好了,忠叔甚至還端了盆水過來,洗手,才拿上佛珠和清香。「同阿鳶說了,我上輩子可是大惡人,所以得虔誠地贖罪積功德,才能好好地同阿鳶在一起啊。」

燭火晃動,穿著黑色唐裝的男人,滿眼碎光,淺笑著道。

他上了香,很鄭重地拜了三拜,然後手指摩挲著白玉佛珠手串,閉著眼,低聲念誦著經文。

江景鳶也上了香拜了拜,正想跪下來,裴謹卻道,「不用在這跪著了,我自己作的孽,趕緊回去休息。」

他眼睛都沒有睜,卻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注意好了。

「可是裴先生是為了同我在一起,才在這跪著。」江景鳶很會抓關鍵詞,他看著佛像,威嚴慈悲,悲憫眾生。

他想,衛競川說的肯定有些是真的,而裴謹也承認自己上輩子沾染了太多血腥,是個「大惡人」,那麼對方在那樣紛爭的年代裡還能讓一個君王忌憚怨恨,他該是怎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他一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如今,江景鳶側眸看去,男人微微低著頭,身形清瘦,虔誠地吟誦著,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塵埃里。

他一定是為了和自己在一起,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不得善果,走投無路,只能跪下雙膝,打斷脊樑,祈求著神明。

九國時,距今已經過去了幾百年,江景鳶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有沒有可能——這已經不是他的第一次轉世,而裴謹,已經經歷過了他的多少次轉世,才有如今的重逢。

他的心裡又酸又澀,於是江景鳶磕下頭。

誦經兩個小時,到了七點,去吃了早餐後,裴謹就要往公司趕。

江景鳶要跟著去,於是裴謹吩咐好秘書6沁準備好對方愛看的書,就帶著對方去。

車已經不是原來的勞斯萊斯幻影,而是換成了邁巴赫,江景鳶當然不知道原來的那輛車已經賄賂給了蕭庭逸,只當是富豪的奢侈生活。

結果兩人還沒有上車,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慌不擇路地跑了下來抓著江景鳶的手,十分驚恐害怕地道,「老江,救救我,不然我要被餵鱷魚了!」

帽子下面的人,分明是方世明。

「怎麼了?」江景鳶不解,「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被餵鱷魚。」

裴謹也看了過來,陡然被大佬盯上,方世明顯得更加卑微了,低著頭,「我…我…」

「手放開,趕緊說。」裴謹淡淡地道。

方世明一哆嗦,趕緊鬆開手,可憐巴巴地道,「我把衛總給睡了。」

「哈?!」江景鳶震驚了,方世明真的是個有本事的。

裴謹募地來了興致,笑,「把衛總給睡了,是衛競川嗎?」

方世明卑微地看著裴謹,點頭,「裴裴裴總,看在我是你的前任的份上,可不可以救救我,我要被剁成肉沫的。」

「別,你可不是我的前任。」裴謹打開車門,一副很興奮的樣子,眼睛裡全是讚賞,「來,上車仔細地說,你是怎麼把衛競川給睡了的。」

於是江景鳶眯著眼看著裴謹把方世明迎了自己,然後又笑眯眯地拉著江景鳶,仿佛偷了腥的狐狸,大尾巴歡快地揺著,「阿鳶,快來,這可是一等一的好事,果然都是因果報應啊。」江景鳶覺得,如果現在四下無人,裴謹一定會叉腰仰天狂笑。

第四十二章爭執

難得見到對方如此開心,江景鳶都被他感染到眼角都是笑意,只不過在看到裴謹坐在中間挨著方世明說話時,他有些開心不起來。

看了眼窗外的風景又覺得自己極其好笑,什麼時候也愛這樣亂吃醋了,果然愛情令人失智。

放下擋板,裴謹一臉笑意地看著方世明問,「你倒和我仔細說說看,你怎麼把衛競川給睡了。」

方世明漲紅了臉,自己前任「金主」關心自己的一夜!情,確實好詭異,但是他不敢違逆大佬,只是漲紅著臉,「細節要說嗎?不不不太好吧。」

裴謹微眯著眼,「自然不是說你們如何恩愛的細節。」他沒有這怪癖,「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能壓的他。」

「昨天他不是約的江前輩吃飯嘛。」他可不敢在裴謹面前叫老江,「後來江前輩見到您就追了出去,就剩我和衛總吃飯了,他不知道怎麼的,一直喝酒,喝醉了,還拉著我喝。」

「我也微醺了,但是還好。後來我送衛總去休息時,他突然就紅著眼睛想那啥我!」方世明舉著手指發誓,「真的,裴總,我絕對沒有撒謊,雖然衛總那款是我的天菜,酒壯慫人膽,我一反抗,酒精沖昏了大腦,就…就…就把人辦了。」

裴謹摩挲著手上的碧玉扳指,屬實是小瞧對方了,「還做昏了。衛總昏迷前,說要把我宰了。」爽過之後,他也清醒了,當場嚇出一聲冷汗,差點沒給嚇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