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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他又又又崩人设了作者妙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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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1页)

就在他恢復拍戲的這幾天,還收到了一些花圈,以及各種不堪入目的污穢物品,甚至有假的男人的那玩意。

江景鳶倒是不在意,反而是正和他通電話的男人知道後,氣得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勸他,「別為了不理解自己的人生氣,沒事,影響不了我。」

「可是,我不願意任何一個人詆毀你。」那邊裴謹深深地道,「我自己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

江景鳶腳步停下,他看著樹枝上的薄雪,上面停著兩隻鳥兒,在陽光下給彼此梳理著羽毛,繾綣情深。

「突然有點想裴先生了。」他沒有繼續原來的話題,反而噙著笑道,「再過三天就拍完我的戲份了,我來找你怎麼樣?」他聽了裴謹的話,日常中已經很少稱呼「您」了。

那邊男人氣喘吁吁,似乎在走路,「算了,阿鳶別過來,山里冷,路也不好走,好好休息…就是了。」

「你在幹嘛?」

「去走訪幾個不願意接著讀書的孩子。」裴謹嘆了口氣,「女孩居多,家裡人說有媒人來提親了,早早嫁人就是了,都這個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思想,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景鳶心裡一緊,裴謹那樣的身體,這樣累。

可是對方又是在做他自己認為正確的想做的事,他不能不讓對方這樣做。

「裴先生,請您為了我,注意安全,保重身體。」

那邊笑得很開心,然後聽到了狗吠的聲音。

裴謹開了攝像頭,入目是延綿不斷,不見邊沿的山峰,逐個高了起來,在視野里,越來越高,越來越遠,山頂蓋著聖潔的雪,遼闊得仿佛不是人間。

裴謹累得話都說不完整了,「阿鳶,這裡…真美。」

他想,活著真好,山河太平真好。這樣他就能陪著對方一起看歲月變遷,日出日落,四季風光,江南水鄉還有塞北飛雪…他們都有機會能看見的。

再也不會有遺憾了,他撐著樹,差點把心肺都咳出來,手機鏡頭晃動到地上,江景鳶只能看到濕漉漉的泥地,還有那人滿是泥污的靴子。

路很難走,對方一褲腿的泥水。

「裴先生,讓我看看你。」

裴謹咳到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劉海已經被汗打濕,他應當很狼狽。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將鏡頭對準了自己。他甚至有心情找了個俯視的角度。

江景鳶眼中的裴謹很悽慘,睫毛泅濕凝成塊,鼻尖通紅,頭髮凌亂,呼出的氣都帶著白霧。

「阿鳶,這麼想你家先生的嗎?」

江景鳶沉默了很久,面色沉靜如水。見對方不說話,裴謹有些堂皇,「怎麼了,感覺不太開心,等我再買幾束花鬨我們小公子。」

「就你一個人嗎裴先生。」

裴謹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吸了吸鼻子,「沒有,他們在下面的,你打電話過來了,我不想他們打擾到我們。」這可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裴先生,以後,去這些地方,我陪著您再去吧。」他實在太擔心,但是他感覺到,對於這些事,裴謹有著非做不可的決心。

而且必須親力親為,他只道這人心誠。別的原因,他也不知道。

「好啊。」

殺青前一天,江景鳶感冒了,還是重感冒。全身發冷,骨頭刺疼。

他身體好,幾年不見生一次病,一生病就輕不了。

本來就是長得極其精緻的長相,眼下因為病了,唇色蒼白,下巴削尖,充滿破碎感和美感。

所以他沒有準備去參加殺青宴,想著直接去找裴謹的,剛到家,自己父母和妹妹就找上門來了。

坐在客廳里,看著喝茶的三個人,說實話,他都快把他們忘記了。

本來他就是對情感比較麻木的人,加上江父江母這些年忙於事業,對他並不親近,而自己妹妹因為性格乖巧粘人,所以常常感覺自己與他們不像一家人。

再加上這次的事兒,雖然說他遇上了對的人,但是與對他們心寒並不衝突。

「最近工作辛苦了,也要注意身體。」江父開口說話,打算衝破這尷尬的氣氛,「我看你與裴總相處得,似乎還不錯,看來外界的傳言果然是假的。」

江父衰老了很多,頭髮都全白了。

「嗯,您找我有什麼事?」身體不舒服,又被耽誤了時間,所以江景鳶不再彎彎繞繞。

江父面色一僵,再難堪也不敢說些什麼。

說實話,他和自己妻子都有些怵這個大兒子,大家都說他們養了個又俊又優秀還有禮貌的好孩子,但只有他們能感受到,這孩子哪怕和自己親生父母都很難有親密關係。

甚至有心理醫生同他們說,對方可能有反社會人格。對什麼都是溫和的,其實也就等於對什麼都是漠視的。

「你妹妹,不二十一了嗎?我們想給她找個合心意的對象,裴總家裡,不還有好幾個侄子,年輕有為,小鳶就幫忙撘個線,介紹一下同你妹妹認識。」

江景鳶抬眸看向正是長得美麗的時候的女孩。

「景蘭,你的想法呢?」他問。

女孩低下了頭,臉都紅了,「哥,我都聽爸媽的…」她身體不算好,性格嬌軟,常年被父母帶在身邊,哪怕她已經接受過高等教育,對於自己的婚姻也毫無主見。

「那個叫裴軒的總經理就不錯,還是你的校友。」江母出了聲,「你知道的,能夠考取a大的,都是很優秀的,還是經管系,又是裴總的侄子,再加上你和裴總,這可是兩家難得的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