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丫环传奇演员表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0章 至214页(第2页)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小娅琴已经猫着腰从桌子底下钻到了亚力托夫那里,兴奋地仰起小脑袋对他说:“谢谢托夫叔叔,这下我又能看到大海和安娜阿姨了。”

孩子的童真使得张强只有无尽的感激,早已没了对大海一词的恐惧。夫妻二人谁都料想不到这等好事会来的这么突然,尽管早上罗波夫已经给予了暗示,他(她)俩此时的语言还是过于激动而到了黔驴技穷的境界,因为亚力托夫毕竟是离奇有恩于他一家三口的人,现在即便将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都齐聚在一起也一定会显得苍白无比。在百感交集的驱动下张强站起身来双手举杯一顿再顿的言道:“你们有恩与我,今生永记在心必当相报”

末了便自饮干净。同样因为女儿终于可以摆脱阴影而喜在心里、乐在脸上的阿芳也随同她的丈夫在饮尽了杯中酒之后感慨万分地说:“我替女儿谢谢您了!以前我就说过,只要您有需要我们去做的,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会去照办,决不食言。”

托索夫大叔习惯地左右捋了捋白的胡须高兴的说:“现在都如同一家人了,彼此之间就不要太客气啦,再说彼得洛维奇现在已入职下院,以后的好事还会多的多呢。”

‘都是一家人了’这句让阿芳听起来就感觉到了春天的暖心,她刚想开口说话,一旁的丫丫突然大声嚷嚷说:“我们是信的。”

“信什么?”

阿芳看了大家一眼后又疑惑地向女儿问道。娅娅天真的说:“信上帝呗,信了就没有罪了。”

一时语塞的阿芳突然间回过神来赶紧面对女儿说:“对,你说的很对!”

一面扫了一眼张强便对大家说:“在上帝赐给我们最快乐的日子里,愿上帝时刻保佑你们。”

之后便与张强分别再次恭敬了他们三人,接下来便是称兄道弟,叔侄兄妹的聊个不停,这么一来友好的气氛比起刚才又轻松了许多。

“这样吧,”

亚力托夫想了想说:“我下月过完圣诞瞻礼后就要返回部队,丫丫就留在这里由我送她去安娜那里,你们是否愿意?”

第一个高兴不得了的就是小娅琴,她拍着小手又一次跑到亚力托夫身边并且踮起脚尖在他的腮帮子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还说:“叔叔的胡子好扎人。”

她的这一席话又把众人给笑翻了不行,向来不嫉妒他人的罗波夫也用异常的目光扫向了他的好友。

又是一番温馨的闲言碎语过后亚力托夫认真的说:“既然同意了我就会尽我所能,也相信你们的女儿会在那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张强夫妻二人的此次行程是完美的度过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圣诞节日!在返回伯力的路途中,阿芳先前与女儿道别的那个高兴劲儿没过多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时女儿天天在身边时也没觉着有什么,这刚一分手心里就空落落的还特别伴有一种怪怪的那种不可名状的心燥,想说又说不出来,甚至都有了‘怎么会让她离开我去那么远’的想法。一路上任凭张强说什么她也无心理会,再怎么着反正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她斜靠在车厢的拐角位置,随着起伏的颠簸,不似她平时的那双眼睛时睁时闭,张强以为她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便给她曳好了盖在身上的大衣不再和她说话,自己则靠在另一个拐角处想着这两天来与他们共处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和女儿的读书问题顺利的出他原来的想象。可是亚力托夫为何总是不愿意告诉他或是回答他在哈城相遇的事呢?这件事着实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罗波夫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好运就要来了’呢?看来彼得洛维奇先生的确没有把我忘掉,他一定是在给托索夫的信中提到了我。这样一想,就让他不得不又产生了臆想:‘看来好运与厄运有时就如同夏季的流星雨、现在的蓝色光带一样,不断地陨落,不断地升腾,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落下,要不怎么那么多的一船人就我和彼得罗维奇能够存活下来?更何况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竟然躲过了瘟疫的浩劫?这其中的原因一定是我时常还挂念着佛祖和没有忘记上帝存在的缘故,对了,还是女儿说得对,要信。信了什么罪也都不会再有了’。他的灵魂在睡梦中慢慢的得以升华,急驰中的颠簸声掩盖了他的鼾声与呓语,此时他当然认为他是清醒的,其实他正梦着在和他最心爱的或是他最喜欢的小女人讲述着他的体会:天下没有好与坏,只有善与恶。

在他俩刚刚跨进家门的那一刻,阿芳就迫不及待的抱起了迎面跑来的儿子来了个轰炸式的狂吻,还一个劲的‘心肝宝贝’不绝于耳,看在眼里的张强心想:‘这不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嘛,怎么就闹成了这样?方姨也是直愣愣地对着张强连连问:“她今天这是怎么啦?丫丫呢?”

她可是从来也没有听到过阿芳这么称呼过孩子。

张强不经意的回答了她第二个问题:“她去了海参崴。”

“哦,是去了她出生的地方呀,这就难怪了,”

她拍着胸口接着说:“吓死我了。”

只有女人此时才能领悟出女人内心里的变化,尽管她现在还没有生养过孩子。经历了一番自己并不知晓的狂躁之后,阿芳放下儿子就不由自主的对着方姨说:“丫丫去了那里一定不会再调皮了。”

“她不调皮的,其实这里的人们大都也是喜欢她的”

方姨说的都是实话。

随后张强也抱起了儿子,他有意对方姨说:“今天是个值得庆幸的日子,晚上要好好的庆祝庆祝,”

说着便在小恒昌的鼻尖上点了点说:“我们这儿还有一个未来的小调皮呢。”

只是小家伙把头偏向了一边,也不吭气。

“我这就去整几个菜来,”

方姨高兴着朝厨房走去,嘴里还闲不住的念叨着:“确实是个好日子。”

此时还没有谁注意过她的脸上比平时增添了少有的润色,‘羞死了’她在心里说。

原来她和契柯夫就在昨晚的圣诞之夜足足搂抱了大半夜,这样的好事现在不让她去想,一时间也是不能够的,‘都这么大岁数了’她还在想。好在厨房里没有别人,至于她的某些下意识动作也就更不会被人知晓了。

由于长时间乘坐马车劳顿的缘故,晚饭后不一会阿芳便伸了伸懒腰对张强说她有点累了,还说:“丫丫不在家怎么就觉着清静了许多。”

方姨灵活的拍拍手对恒昌说:“来,你爸爸妈妈今天累了,到阿姨这里来,今晚一定给你讲好多故事。”

小恒昌顺从的在他爸爸的怀里张开了双膀。

阿芳没说别的,懒洋洋的转身就向洗脸架走去,张强也就跟着她一起去洗漱了。

也不知怎的,他今天反倒是没了一点困倦的意思,便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回味起阿芳在近一时期高兴之余时对他说出的一些既奇怪而又很有道理的话来,他想分析出她的某些话里存在着哪些值得去敲打的内容,过了好久还是没有捋出个什么‘特别值得’去借鉴的破绽,不过……‘我还是要问问她’,他这么想着就将身子侧翻过来时他的心又软了下来,看她熟睡的样子怎么也不忍心再去惊扰她了,这么一来他可就真的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也是完全出于下意识。“你这是怎么了?”

阿芳被他的动静给弄醒了。他急忙欠起身来说:“怎么,你没睡着啊。”

“没有,在想丫丫呢。”

“你尽瞎想,她和他们在一起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你说的到轻巧。”

张强无话可说了,可是这样的停顿仅过了一小会他便忍住还是向她问出了:“哎,是这样的,我在想,你真的看见斯洛莫娃在见到那位瘦骨嶙峋的妇女后脸上确有大吃一惊的神色?”

“是啊,那天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正因为这个,之后我才多次去了那个多事的地方,怎么现在又问起这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