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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緊緊貼在冰冷的牆面,男人滾燙的呼吸噴涌在頸邊,帶著瘋狂渴望的鼻息急切地埋入她凹陷的鎖骨。
手邊沒有趁手的尖銳物,近處案几上的筆墨紙硯,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阿朝無助地望著屋內的一切,眼淚終於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男人的氣息愈發粗重,她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髮髻散亂開,她聽到有什麼碎裂的聲音。
男人一手鉗制住她手掌,另一手將腰間的革帶抽出來,三兩下縛住她手腕,挈至頭頂。
她纖瘦的身子微微弓起,也因此顯出更加玲瓏起伏的胸腹,將男人的欲-火全部點燃。
接下來無論她如何掙扎反抗,都根本毫無還手之地。
「你動了我……不論是我哥哥,還是梁王,」她偏過頭,試圖錯開男人滾燙的薄唇,「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身上粗暴的動作停了下來,男人布滿厚繭的指尖撫過她下頜,笑得恣肆:「說說看。」
阿朝根本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眼淚還在不停地下落,仍然趁著喘息之機,顫抖著嗓音咬牙道:「梁王這麼多年都沒傷到我哥哥分毫,你覺得我哥哥是輕易被人宰割的人嗎,他知道我這般死在你手中,定然是要為我報仇的。還有……再怎麼說,我都曾經是世子的人,梁王若知道你如此對我,你覺得他不會追究你嗎?」
男人的動作果然頓了頓,望著她被掐得泛紅的下頜,似乎在認真思索。
阿朝雙手被綁在一起,在凌亂的髮髻中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她死死攥在手裡,趁其不備,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地刺向男人的脖頸。
「賤人!」做暗衛的身手何等利落,她才一出手,男人當即敏捷地避讓開來,碎了一半的玉笄尖頭只劃破他的頸側。
鮮血從傷處往外冒,一滴滴落在她的臉頰,同時也將男人徹底激怒。
阿朝眼睛裡似也浸了他的血,眼前被一片刺目的鮮紅氤氳開來,雙手再度被他狠狠扣在頭頂無法動彈,而他的另一隻手大力撕碎她的衣裙,所有的動作都不再克制。
兩腿被壓制,雙手亦被桎梏,鮮血和疼痛激發了男人的欲-望和怒火,無論她如何哭喊,如何周旋,全都沒有用了……
阿朝含淚閉上眼睛,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的軟肉。
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男人沉浸在瘋狂之中,竟然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直到屋門隨即砰然一聲巨響,在他反應過來之時,胸口驟然一陣劇痛。
他怔愣地垂下頭,前胸已經被一把長刀穿透,鮮血從傷處狂涌而出。
來不及反擊,肩上重重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後背的刀柄撞在堅硬的牆面,直直從他胸口穿出三寸!
他靠著牆角一點點滑下去,鮮血滴落在地,慢慢形成一片腥潮的血泊。
「阿朝!」
阿朝整個人委頓於地,眼前一片血污,渾身都控制不住地發抖。
衣裙被人撕開,沾染了淋漓血跡,是從那黑衣侍衛胸口湧出的血液。
「阿朝,不怕了……」謝昶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自己懷中,卻不敢用力,她纖弱的身軀還在發顫,仿佛稍稍用力就能破碎。
謝昶幾乎是赤紅著眼,一點點吻去她眼尾的淚液,「對不起,是哥哥來晚了……」
手腕的革帶被解開,阿朝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個人將她抱在懷裡,淡淡的松木氣息,是她最依賴的溫暖懷抱。
她下意識地往他身上貼得更近,眼淚全都淌入他衣襟。
指縫握緊,仿佛還有碎玉的殘渣,一瞬間像是有什麼崩斷了,她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玉笄……碎了,哥哥送我的玉笄碎了……」
斷續而來的虛弱嗓音如同針錐一般刺入他的心臟,謝昶只能壓制住所有的憤怒和餘悸,溫聲在她耳邊說道:「碎了就碎了,哥哥-日後再送你的……阿朝,哥哥帶你回家……」
他替她整理好凌亂的髮髻,大氅將人牢牢裹緊,然後打橫抱起來。
那個欺她的人倒在血泊里,半身還在抽搐,他的刀偏了半寸,不至於當場喪命。
一刀斃命,太便宜他了。Js?
謝昶眸中划過一抹森冷的寒光,攏緊懷中的小小身體,衣襟蒙上她雙眼,然後足尖挑起地面刀刃,直直刺入那人下腹,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痛徹骨髓的哀嚎。
阿朝被這聲嚇得渾身一顫,往他懷裡縮了縮,謝昶在她耳邊說:「別怕。」
走到門口,凌硯已經將小六押了上來。
小六雙手被鉗在背後,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主子饒命!實在是我母親在梁王的手裡,屬下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屬下跟了您這麼多年,從沒想過背叛您,求主子饒命啊!」
懷中的人有些不安,謝昶垂眸之間,憐惜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待她心緒稍稍安定下來,才冷淡地朝外開了口:「你應該知道背叛是什麼下場。」
有些血腥的事情,他不願她看到。
瑞春也被宿酈帶了回來,聽聞姑娘出事,素來穩重的人此刻也嚇得面無人色。
姑娘被大人抱在懷中,裡頭不知發生了什麼,只嗅到濃郁的血腥味,瑞春在院門外看到這一幕就嚇得雙腿發軟,當即跪了下來。
宿酈已經查清了事實,上前稟告道:「園圃有人故意滋事,瑞春與李學士府上的丫鬟一同過去處理,實則是被梁王的人故意引開,讓姑娘身邊沒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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