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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頁(第1页)

安秋鶩眼中倒映出艷麗的翠紅色,有些興奮道:「大哥,這是給我的嗎?」

「正是,這可是近幾年從番邦那邊傳過來的品種。大哥也是偶然得了,便拿來給你解悶。」他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封文書,「母親,您看。」

紙上墨香四溢,指印鮮紅。落款之人叫輕紅。

謝漪瀾已猜中幾分,一目十行瞧過去,轉手交給安虎,「侯爺您看,這幾個孩子倒是辦事穩妥。」

白紙黑字寫著這個叫輕紅的青樓女子是如何與羅斌相識,羅斌又是何時夜宿青樓,她又是如何偷偷倒了避子湯藥懷上羅斌的孩子全都寫在這紙上。

「這女子起初本不肯簽字畫押,只是先帝爺時期,她們闔族斬的斬流放的流放;除了她還悄悄保下個庶出的男嬰,她怕咱們抖摟出這事才肯就範畫押。」

那日情勢緊迫,來不及細想。安煜和安允二人又都是極聰慧之人,為著家裡的姊妹和侯府的聲譽倒是用上些手段。

安秋鶩眼中閃過一絲晦澀垂下頭去,這叫輕紅的女子冒著天大的風險私自懷上官家子的孩子,又為了保住好不容易長大的兄弟而屈服,這世間萬般活法她已過得極為艱難。

一個先帝爺時期的罪臣之後,一個本朝的『罪臣』之後,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卻默認了這種方式去逼迫於她,安秋鶩覺得有些諷刺。枉她自詡為『金針聖手』的後人,救一人又害一人,若是父親泉下有知必定要責備她。

那隻紅綠金剛鸚鵡想是察覺到自己並沒有置身山林便安靜下來,懨懨地趴在籠架上。

——

「啪」

竹鞭在燭火的微光中揚起幾道殘影。

羅佑開了祠堂,請了族中幾位長者,自己則親自壓著羅斌幾鞭子下去,背上立即浮現幾道血痕。

有老者看不下去,「羅佑,三兒畢竟還年輕,這事侯府都不追究,你又何必如此動怒。」

羅斌這幾年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日先是被安啟平揍了幾拳後又被何氏扇了幾巴掌,羅佑手中又毫不留情,不過三四鞭人就有些吊不上來氣。

「哼!沒用的東西,死了本官還圖個清靜。」

話雖如此說,到底收了鞭子沒有繼續抽下去。

祠堂中響起幾聲嘆息,「誠陽侯府這門姻親算是做到頭了。三兒本就荒唐不堪大用,依老夫看你也別太在意安婉帶走的那個孩子,那孩子終究流淌著侯府的血,是侯府的血脈。放在三兒身邊,他未必能當一個好父親,但若是在侯府長大,依著與宮裡的關係,未來前途必不可限量。」

「到那時,孩子也長大,明了事理,此事也算過去了。再讓三兒去攀攀這父子之情,到那時再從中謀些好處,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坐於上長著山羊鬍子的老頭眼珠子骨碌一轉,已把這其中利弊分析地頭頭是道。

羅佑接過管家遞來的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插在先祖的牌位前,眼中的陰狠模糊在升起的縷縷香菸里,「二叔說的是。」

先前勸誡他不要動怒的老者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道:「後面的事誰都說不準,倒是現下那個叫輕紅的你打算怎麼辦?」

羅斌被人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讓昏暗的祠堂顯得格外冷寂。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醉紅樓的老鴇,她肚子裡的孩子留不得!」

那老者點了點頭,「至於那女子。。。」

「四叔放心,她本就是先帝爺時期的罪臣之後,她的死活無人在意。」

「做得小心些。」

羅佑站在陰影處,聲音沉沉,「必定神不知鬼不覺。」

那山羊鬍的老者摸了摸自己兩撇鬍子,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黃牙,「我聽說侯府那個叫安秋鶩的丫頭那日在咱們羅府甚是囂張,侄子喲,老的咱們動不了,這小的咱們還不能動動!」

羅佑沒有說話,許久才叫來管家附耳吩咐了幾句。

外間日頭西斜,祠堂里的一尊尊牌位如吞噬光明的凶獸,燭火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

『拜斗』盛會剛結束不久,誠陽侯府大姑娘與京兆尹家三公子和離的事便傳得滿城風雨。

高門貴女鮮有與自己夫婿和離的,更別說還是誠陽侯府這樣一等一的勳爵之家。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更甚者有那起子居心叵測之人造謠生事說安婉懷了不知哪來的野種還用權勢威逼羅家,才致使羅家不得不寫下和離書。

謠言止於智者,但很顯然都城中還是愚者居多。本就沒影的事,傳來傳去也不知怎麼就傳進了宮裡。

不過一日功夫,宮裡就招了謝漪瀾和何氏進宮問話。眾人都等著看宮裡的態度,等到日暮時分才等來侯府出宮的馬車,緊隨其後的是一道給羅家的聖旨。

聖旨中寫的什麼大家不得而知,只是今後的數十餘年裡甚少有人見到過羅家的這位三公子羅斌。

關於安婉和離一事的流言算是不攻自破。

只是坊間關於誠陽侯府另外一位姑娘的閒話卻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滾到最後這些閒話還是傳進了誠陽侯府,也傳進了萬芳堂和秋霜閣。

萬芳堂的下人們都被攆了出來。

片刻後,堂中傳來一陣碗碟掀翻在地的清脆響聲。

站在眾多下人之的白芷聽得心驚膽戰,安婉和離一事後安虎便叫謝漪瀾解了安秋鶩的禁足,白芷也就帶著人回了萬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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