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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入口處突然來了幾個安保人員坐鎮,有幾個想要出門的遊客被攔在裡頭。
「聽說出事了。」旁邊一個男人搭話,「有人蓄意毀畫,還是一副名畫呢據說值不少錢,現在都不讓走,正在排查犯案的人!」
「沒有監控嗎?」
「據說那裡的監控剛好壞了。」男人嘖嘖稱奇,「你就說啊,有錢人辦事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現在想一出是一出,把我們扣在這裡幹嘛啊,挨個搜衣服啊?」
楊持心臟快跳動:「是哪一幅畫?」
「好像叫什麼……對,想起來了,《晚霞樂園》。」
楊持只覺得腦袋嗡嗡響。
其他畫暫且不論,他對這幅畫極有印象!
「那幅畫……是怎麼被毀了?」楊持的牙齦都在發冷,他下意識告訴他,這件事並不是他想像中那樣簡單。
他已經參觀完了整個畫展,並沒有聽到任何不利於傅掩雪的風聲。
而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心頭。
如果,楊舒景的最終目的不是拉傅掩雪下水呢?
如果,楊舒景只是利用傅掩雪當幌子……那他最終的目標是……
身後的長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楊持渾身的感官像是被調動了,可又因為現實的衝擊太大而不得不僵立在原地。
「好像是被紅藍色的馬克筆毀壞的吧……」
「非常抱歉,由於有人故意破壞我的畫展,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楊舒景適時地從人群中出現,他掃視人群,最後將眼神輕蔑地落在楊持身上,「請在場每個人將自己身上的物件交出來給我們安保人員審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暗中搗鬼!」
一石激起千層浪。
紅藍色的馬克筆並不罕見。
可條件被限制之後呢?
在這個畫展上,攜帶紅藍色的馬克筆,在被毀的畫作之前停留過。
楊持死死地盯著楊舒景。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被刻意引導、隱瞞的事實浮現在眼前。
楊舒景給他量身定製了一個圈套,他要利用這樣拙劣的手段,讓楊持身敗名裂!
即使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楊持實施過任何毀壞畫作的行為,即使楊舒景沒有任何權利對他進行實際意義上的「定罪」,但只要在這段人心惶惶的時間裡,在大眾面前,將他定義為「罪人」——就足夠了。
「楊持,你盯著我幹嘛?為什麼不拿出你衣服里的東西給我看看?」楊舒景緩步走到楊持面前,面容上沒有絲毫對於畫作被毀的焦急,「還是說,你心裡有鬼?不敢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