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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烛影摇红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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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第1页)

宣政坊里不乏高门大户,几代的人住在一起,每逢上朝、散朝、散衙之后,满目官服鱼贯进出。也曾有人生出嫌隙,演出闹剧,但是本朝宣政坊第一闹,注定是要属于公孙佳的。

冬日的午后,容太常家的门房眯着眼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太阳暖暖的照在这些不愁生计的人身上,令人生出了一种闲适慵懒的优越感。

府里不上朝坐衙的人,白天有出门的,有在家里处理家务的,门外停着几辆访客的马车,拴马柱上也有些骏马。有些访客索性早到,就等在家里,等男主人回家好叙旧又或者请托。门房上扫一眼便知这些客人能为自己带来多少收入,心里正美。

管事的晃了晃脖子“都打起精神来,一会儿府里郎君们都该回来了。”

话音未落,又见到一队人马护送一辆华车奔驰而来,马是骏马,骑手透着一股彪悍的劲。车后两队步卒紧随,也是劲卒。

门包不会小管事灵动了起来。

比他行动更快的是来人。只见几个头领模样的中年人各领一队,一个带着二十携棍的军士将进出容府的道路拦了,一个带着二十个膀大腰圆的持锣军士一字排开,最后一个带着的二十个手下,上来便抽出了马刀。眨眼之间便将容宅围住。

最后一个年轻人领数十人各持刀棍,将马车团团护住,自己按刀立在车边。

容府门房管事才走到车前,急匆匆上前拱手“不知来的是哪家贵客有何要事”

来的就是公孙佳。

没人答话,只管干他们的活。最忙的是张禾,指挥着手下的人“主人有令,不动无辜的人。照准了姓容的车马,给我挑出来”

容家仆人顿时也站直了,脸也冷了“阁下好大的威风,敢到容家来撒野”

张禾伸手将这管事拨到一边,门上其他人见势不妙,拔脚便往府里去通风报信。

张禾等人将外面守车马的仆人驱赶到一处拢住,将容氏族人前来拜会时的车马拢在另一处。黄喜守着路,只要是容家的车马,来一个扣一个。端的是秩序井然。

荣校尉唤一声“小林。”

小林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家主人请容家家主出来说话”

府内才冒出个头的大管事又缩了回去,很快再次出来,奔到车前,态度很有点不卑不亢的味道“敢问阁下是哪位可有名帖可否请府内叙话”

小林又问了一句“主人在家吗”

大管事声音微冷,声音也大了起来“阁下藏头露尾,点名要见我家太常,天下间岂有这样的道理”

他话说得硬气,却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还是数九寒天的冷空气,没人搭理。

街坊邻居却因此动了起来,这条街上最顽皮的小郎君已经命人架起了爬上自家墙头看好戏了。

大管事打也打不过,想骂现己方人嘴巴不如对方的多,只得说“我家主人还未散衙,还请报上名号”

“我们等。”

大管事退回府里禀报。

容太常府里,闲居在家的男人坐不住了,到访的男客也坐不住了,很有几个踱了出来。容家夫人在内宅令,把府内的男仆聚集起来,堆在门口预备。

左邻右舍都在观望,各家有些见识的人都拦住了自家人。来者除了最初的几道命令,再不闻一丝人声,安静得可怕、行动也利落得吓人,整个氛围它就不对

念着邻居情份的人家悄悄派人给容太常送了个消息。

容太常六十来岁,是个气度沉稳的老年人。他是纪四娘的公公,次子与太子做了联襟,他这个太常做得挺稳。

本就在回家的路上了,听到汇报吃了一惊,容太常问道“究竟是什么人”

没人能够回答他。

容太常倒不担心,谁又能在这个时候在京城闹事呢况且他的随从也不少。容太常从容地说“慌什么回家”

很快赶到了街口,管家上前覆命也说不出什么来,倒是容太常看出了几分端倪,命人去问“可是烈侯府上”

公孙佳确认了容太常本尊在此,很干脆地下令“张禾,动手”

张禾擎起了手中的马刀,手起刀落,身上、脸上溅的满是血,一匹马尸分离倒在地上,马头在地上滚了两下,不动了,染红了一片地。鲜血的味道弥散开来,容家人又惊又怒,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

容太常命车夫驱车上前,在车内话“县主这是何意若有事,不妨请入寒舍慢慢说。”

公孙佳垂下眼睑“不了,街上的事,街上了。”

她声音一向不高,荣校尉给传了一次话容太常才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