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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習題冊里一個縹緲的詞彙,用來描述他倒是再合適不過。
男人沒作聲,任由她瞧著,耐心等她接下來的動作。
許是察覺到自己打量的目光過於直白,宋槐不太好意思地撇開視線,禮貌講出自己過來的原因:「……冒昧打擾了,剛剛謝謝您。」
沒等對方回答,她低下頭,從棉襖口袋裡翻出一塊桔子味的水果糖,順著敞開的窗戶空隙遞進去。
「這是送給您的。」稚嫩的嗓音,誠懇補充一句。
男人沒去接那塊糖,掀起眼皮,無聲看了她片刻。
宋槐攥著糖紙的力度緊了緊,被他盯著,難免有些緊張。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有任何回應的時候,看見男人伸出手,接過了她遞來的東西。
塑料糖紙發出「嘩啦」一聲輕響。
他黑色大衣上的金屬袖扣折射出一道細微的光線。
四目相對。
男人看著她,出聲問了一句:「就不害怕麼。」
宋槐茫然地回看他。
「看見不認識的人在這裡出現。」
宋槐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搖頭。
她其實不確定他是好是壞。
這附近住的大多是常年在市里務工的人,來來往往,平日裡魚混雜。
可無論好壞,她還是會過來跟他說聲謝謝。
天氣漸涼,她的一呼一吸不斷呵出霧氣,睫毛凝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男人沒再多說什麼,「回去吧,外面冷。」
宋槐後退半步,露出一抹笑,朝他擺了擺手,「祝您一路順風。」舉手投足間帶著不合年紀的懂事。
他看她一眼,逕自搖上了窗。
車窗關嚴前一秒,男人轉過頭,目視前方。
借著車燈散出的光,宋槐能清晰瞧見他鼻側長著一顆淺褐色的小痣。
茶色玻璃窗隔絕了車廂內外的空氣。
她沒在原地繼續逗留,長呼一口氣,裹緊外套,拎著藥袋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因為心情突然變好,竟不覺得有多冷。
直到看見她進了院子,司機才重啟動車子引擎。
后座,段朝泠單手撐著額頭,掌心裹著水果糖反覆把玩。
片刻,他撫平糖紙上面的褶皺,就著煙盒一起,把它們擱進了外套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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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外面來回了兩趟,有些著涼,早起的時候,宋槐明顯感覺到嗓子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