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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提起酥骨庭這三個字,幾個喝酒的公子不禁意味深長地嗤笑,又彼此揶揄幾句,仿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縱橫便好奇了,酥骨庭,又是什麼好去處?
「上月十五,酥骨庭的鶯囀美人兒也是香消玉殞了。「
「啊?鶯囀啊?」
「鶯囀,就是鶯囀!半年前,咱們哥兒幾個好說歹說湊了十兩銀子,只進去聽她彈了彈琵琶,連面兒都沒見上呢。「
「她怎麼死的呢?也是風寒?「
「不是風寒。也就是宋家小姐身子弱,染上風寒便去了,哪裡得個風寒便要了命呢!」
「那是怎麼?「
「我可不知道。小頤,你經年打酥骨庭里晃蕩,你知不知道呢?「
「我也是聽人說。真假說不明白。這鶯囀姑娘啊,是活生生啊,暴斃了!她身子並未有什麼不適,前兒還唱戲呢!結果,唐公子前腳剛走,後腳她就沒了。也是怪哉怪哉。她的幾個小丫鬟都說,一點兒徵兆都沒有,姑娘便沒了。」
「但凡世上的事都經不起推敲。說回來,跟咱們什麼干係,便是鶯囀美人兒活著,她也是花魁,咱們連裙擺都摸不著。快不說她了。」
「哪有人平白無故沒了性命的?連個緣由都尋不出來。」
「沒有緣由的事兒多到西天去了!我給房掌柜算了一年的帳,他到如今都沒給我結了銀子!」
「話說,上一任花魁,就是鶯囀前頭那個,是誰來著?」
「猴年馬月的事兒了,我忘了。」
「我也不記得。憑她是誰,總之不是你我!」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張嘴呀。」
「我還記得,好像是叫……叫什麼來著?叫謫匣,謫仙的謫,珠匣的匣,好個風雅的名兒!你們想想,是不是?」
「別說,好像是這個名兒!是,是謫匣姑娘,當年不還盛傳,美人一手琵琶,聲聲如珠玉落盤,弦弦如芙蓉泣露,名滿珞岄城!」
「她也是紅顏薄命。」
」她也沒了?」
」這倒沒有,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十年前,謫匣姑娘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如今都沒有音訊呢!」
「可嘆。酥骨庭兩位花魁,皆無善終啊。」
桂花酒入喉香軟,回味也是甘甜潤澤。夜明珠給二人添了美酒:「莫再聽了,喝酒罷,都要冷了。」
縱橫依依不捨地回,抿了口桂花酒,饒有興:「你說說,這酥骨庭,是什麼好去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