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韫椟藏珠(第3页)
“这么说来,是个避役精?”
严衍摇头:“我只是猜想。”
闻桑:“”
严衍转向陈葛:“你可能将她的模样画出来?”
陈葛忙不迭地点头。
闻桑收了打魂鞭,解开无定乾坤网,将陈葛拎起来。陈葛在书案上翻找了半天,找出纸笔,画了个雏形出来。无奈他画技实在太差,画成个口歪眼斜的妖怪形状。闻桑夺过来看了一眼,又掏出沙包大的拳头要揍他。
陈葛抱头:“别别我尽力了,确实画不好哇我是个狐狸,又不是个毛笔精!”
严衍叹气:“你说,我画。”
陈葛画画不行,动嘴皮子却是强项,与严衍还算配合无间。一会儿嚷嚷:“眉毛拉长一些,嘴唇饱满些。”
一会儿又道:“眼睛大一些,下巴尖一些。”
严衍画着画着,忽然顿住,放下了笔。
闻桑与陈葛一左一右伸头过来看那画像。
陈葛先叫起来:“对,就是她!简直一模一样!”
闻桑挠了挠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很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严衍端详着手中画像,有些无语。
画中的女子明眸皓齿,竟与长孙春花有七八分像。
春花一大早便派了罗子言去府衙提人。
罗子言是汴陵排名第一的讼师,天生一副讼师像,弯钩鼻,薄尖嘴,两只浑圆的眼睛,时常拎一把无字纸扇,不阴不阳地扇着。他是长孙家的喉舌,许多生意契约都由他拟定,商场上的官司有他一张锦绣妙口,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更何况,他和知府曲廉还是幼时私塾的同窗。
春花将案情与他简单说了,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午膳前定将长孙石渠带回来。
谁知才不过半个时辰,罗子言便灰头土脸地铩羽而归,不仅没有带回长孙石渠,反而带了个不之客回来。
春花望着书房里好整以暇站着的人,实在是头痛欲裂。
“闻捕快,又有何贵干啊?”
闻桑冲她抱拳一礼:“春花老板,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上一帮。”
春花瞥了罗子言一眼,见他战战兢兢,不敢与她对视。他向来牙尖嘴利,字字刁钻飞快,偏偏曾经在闻桑手上犯过事,被他打了十几板子,幸好春花替他交了三倍罚金充库,才将他捞出来。从此他见着闻桑便像没嘴的葫芦,只剩瑟瑟抖。
不由得更加不耐,瞪着闻桑道:“闻捕快这是上门打秋风来了?若要帮忙,先放了我哥哥。”
闻桑轻咳一声:“案子还未审结,不能放人。”
“福喜客栈的伙计与褚家门口的馄饨摊主都能证明,我大哥当时刚到褚家,此前并无作案时间,依律已可排除嫌疑,该当放人。”
“也不一定是他亲自犯案。或许是也未可知。案子尚未审结,人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