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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秦旭晟笑著道,「走吧,車就在不遠處,走兩步就到了。」
安言:「好。」
他手掌舉過頭頂想擋一下雨,一旁的秦旭晟已乾脆地脫掉黑色的大衣虛虛地蓋在他頭上。
安言一怔。
「走啊,」秦旭晟的語氣再自然不過,「男朋友的大衣不就這個用處麼?哪有讓女朋友淋雨的道理。」
……入戲好深。
安言內心嘆氣,聽話地往大衣下面躲了躲,整個人幾乎要鑽進秦旭晟懷裡。
他的鼻尖滿是清的草木香氣——是兩人共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明明熟悉的味道,卻因為不同的體溫多了絲暖烘烘的感覺。
安言縮了縮脖子。
正如秦旭晟所說的,要上的車離住處很近,兩人走了半分鐘,秦旭晟便在一輛銀白色的車前停下。
安言瞧了眼車牌。
挺貴的一個牌子。
秦旭晟一手開車門,另一手護著安言的頭讓他在副駕駛坐下,自己才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
安言系安全帶的間隙,忍不住問道,「你的車嗎?」
秦旭晟:「嗯。」
他看安言打量車的目光像是喜歡,便多說了兩句,「這車是考到駕照後,我外公送給我的禮物。」
安言難掩羨慕,「你外公……對你真好。」
隔代親的關係從沒有發生在安言身上過,他的父母都不算是有父母緣的人,早早就失去雙親,所以安言沒有外公外婆、爺爺奶奶。
秦旭晟的目光流露出幾分感傷,「這也是他留給我的最後的一個生日禮物。」
安言:「啊……」
秦旭晟:「送給我這輛車後不久,他就過世了。」
而之前他消失的幾天,是他那個財迷心竅的父親,非說什麼外公的骨灰盒埋葬的風水不好,阻礙他發財,不顧母親和外婆的意願,就要給外公遷墳。
他媽氣得歇斯底里,「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你有什麼權利做決定?」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外婆的電話打到他這裡來,秦旭晟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連夜趕回家,分開廝打得混亂不堪的爸媽,手機也在阻攔中摔壞。
報警、調解、未果。
兩人積怨十幾年,終於在此刻爆發,最終辦理了離婚手續,結果又因為分割財產意見不合打起來官司。
秦旭晟忙碌奔波好幾天。
因為他已經成年不需要監護人,爸媽都沒有再負責的意思,家產索性也劃了一部分到他名下。
比如本該等他畢業後再交付的信託資金。
還有這輛價格不菲、對一個在校學生來說頗有些張揚的汽車。
早給晚給都是給,秦旭晟沒什麼異議,他有清晰的職業規劃,富裕的資金不過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