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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雪关掉水龙头,“没有,洗手呢。”
厕所的门关上了,水汽和廉价洗水的味道从门缝中飘出来,始终萦绕在鼻息。一会儿还要睡觉,欧雪实在不想穿着脏衣服躺床,他就靠在门边抱起胳膊等。湿热的水雾和山里的凉风在身间飘摇,流水浇在皮肤上的声音好像格外清晰,欧雪忍不住摸了下脸,有点烫。
折腾了一个白天半个晚上,两人睡得死沉。第二天早上却是被大娘拍门的声音吵醒的,欧雪还在犯迷糊的时候不清楚已经去开了,大娘拎着一个灰色的双肩包站在门口,大嗓门嚷嚷道:“快起来吧,饭好了,包我给你们找到了!”
她把包塞进不清楚手里,“喏,你们点点。”
“没事,谢谢。”
不清楚接过,大娘风风火火又走了,好像完全没瞧出来不清楚的异常。欧雪也呆了,然后眼看着不清楚走回来,撞到床脚。
“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把包放下,欧雪打着哈欠拿过包拉开,直接往床上倒。里面零零碎碎掉出半瓶矿泉水,一些垫肚子用的零嘴儿,还有点零钱,没了。不等欧雪开口,不清楚摸了一遍,准确地辨别出都是什么东西,蹙眉说:“没有了?”
“还有口袋,我看一看。”
欧雪说着去拉包内小口袋的拉链,里面还真有东西,竟然是个信封。他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拆开了看,脸色阴沉道:“里面有遗书,他是来山里自杀的。”
欧雪干脆从头开始给不清楚念,这是封普通至极的遗书,无外乎是些写给父母的道别和交代后事安排。念着念着,他度慢下来,眉心也跟着拧住了,“帮助过我的先生们跟我说,迈过了这道坎我就能成仙……这座山里有……喜丧仙?”
“就是昨晚那三个东西。”
不清楚说。
欧雪继续往下念:“如果喜丧仙愿意将我带走,我就被选中了。别为我难受。志安留。”
他把信叠上,“……张志安别是信什么邪教了吧。”
这一小段话被张志安另起一行,很突兀地写在最下面。
不清楚不说话了,沉默半晌,他冲欧雪的方向说:“你把我领到那个大娘那儿,找个板凳让我坐下,我再跟她聊聊。你再仔细检查检查他的东西。”
欧雪嗯了声,拉过不清楚的胳膊把他领到前头。刚好住宿的老板两口子正在院里吃饭,见两人过来了便要盛饭。不清楚拒绝了,拉着欧雪的胳膊在板凳上坐下,欧雪这才松开手。他想了想,说:“我先去收拾东西?”
“嗯。”
不清楚点头。
十多分钟后,院内,不清楚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回头,朝着脚步声过来的方向。有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还在喋喋不休的大娘乍被打断,颇有些不满。欧雪顾不上了,抓着不清楚把人领回了屋里。关上门,不待问,不清楚手中便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薄薄的两片方形纸片。
他摸了摸,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却看不到欧雪阴沉的脸。欧雪说:“这是宾馆的名片,上面写了前台的电话和宾馆的名字,叫元亨利贞。”
“元亨利贞?”
不清楚一顿,“一个宾馆起这么大的名字?”
欧雪拿出手机,盯着他打开的地图,把定位好的坐标放大,“这个宾馆在宫氏堪舆的正背面,老板也姓宫。”
“还有——”
他把一个小密封袋子塞进不清楚手里,不清楚捏了几下,脸色一变。
第65章名片
密封袋不到手掌大,不清楚只捏了几下,便感觉出里面塞了张叠起来的纸片,还有一些柔韧的丝状物。
是头。
“网上能查到法人的名字叫宫元亨,我觉得可能是那个宫楼老爷子的儿子。”
欧雪把密封袋从他手里拿回来,先说查到的信息。他捏着那细细的一小缕头,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为何,欧雪有种强烈预感,这是他自己的头。
刚才翻包的时候,包侧面的小袋拉链卡顿,使劲儿拽了下才现是张名片卡住了链条。欧雪看了下,当即就心头猛地一跳。这两张小纸片看着特别眼熟,他几乎以为正是宫楼宫氏堪舆的名片,仔细一看才现竟然是宾馆的。只是两种名片的设计风格很像,怕不是出自同一个设计之手。那天从宫氏堪舆出来,他就注意到宫楼小店的门楼顶上窗户和空调外机都排列得极其整齐、不像民宅,反而像是宾馆一类的设计。当时他想查地图确认,但被打断了。
“你跟大娘聊了点什么?”
欧雪问说。
不清楚摸索着在床边坐下,他抿了下嘴,没有先追问那些密封袋里的头,而是顺着讲道:“我跟她说我是风水先生,问她村里最近是不是死了人。她不说,我就说你们这里曾经来过一个风水先生,他跟你们说,村子坟地的风水已经坏了,人如果都火葬了再下葬就是彻底坏了,他教你们用元宝翘下葬。”
欧雪追问说:“然后呢?”
不清楚不咸不淡道:“她特别激动地说我怎么知道的,我问她所以到底最近死人了没有,她说这个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