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祸起燕琢城十九(第3页)
白栖岭喝茶的动作停了下,又继续喝。花儿觉着他这一日似是心情不错,就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坐在一边的小凳上歇脚。白栖岭看她一眼,她忙站起来。他不说话,她干站着累,又偷偷坐下。……
白栖岭喝茶的动作停了下,又继续喝。花儿觉着他这一日似是心情不错,就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坐在一边的小凳上歇脚。白栖岭看她一眼,她忙站起来。他不说话,她干站着累,又偷偷坐下。
她实在会蹬鼻子上脸,这里才来多少次,就敢给自己找凳子坐了。白栖岭觉得这小东西还真挺好玩。他平日哪里知道什么好玩,这下知道了。通人气儿的鬼机灵最好玩。他又看她一眼,她满脸小耗子相,一根脖子细长细长,上面的小脑袋东张西望,透着奸猾劲儿。
俩人这么默了许久,白栖岭喝过了茶通体舒畅,才缓缓开口:“一九分。”
“什么?”
“一九分。我九你一。”
花儿没忍住嘁一声:“到底是二爷,脑子就是好用。您要奴才当您会走的铺子,省下铺面钱。这东西一股脑放您铺子里就不稀罕了,奴才指定要一点一点往高价卖,很耗时候。您呢,什么都不干,多赚了几倍钱,奴才累死累活,拿一成。外头那天您不是没见过,冷着呢!那些小姐丫头您今儿也见着了,难缠着呢!”
她歪着脖子显出不服气来,白栖岭哼一声,喊道:“獬鹰,去柳条巷把东西搬回来。”
“别别别。”
花儿起身摆手:“您消消气,二爷,一成就一成!”
白栖岭照着她屁股踢,她捂着屁股闪开,不可置信道:“您踢哪呢!我好歹是女儿家!”
“你哪像女儿家!”
“…”
花儿想犟几句,低头瞧瞧自己,的确雌雄难辨,也就无法顶嘴。
“滚吧。年前卖完。”
“成。”
花儿转身要走,被白栖岭喝住:“站住!”
“您还有什么事?”
“卖多少如实说,敢动我钱财要你命。”
他这话真吓人,将花儿心里冒出的念头一下子打消,缩了缩脖子,跑了。
白栖岭一把推开窗,看她在他的大院子里撒丫子跑,像遇到天大的好事。
獬鹰道:“二爷,稳妥吗?”
“有何不妥?”
“她不知情,万一…”
“不知情才稳妥。盯紧她。”
“是。”
花儿一边向外跑一边觉得不对劲,白栖岭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她借着月色跑回家,也不担忧出什么岔子,左右那哼将或哈将整日里跟着她。到家后拿起钱袋子去找衔蝉,推开衔蝉家门,看到她在抄写什么东西,看到花儿进门就转身塞到床下。
花儿以为她在写一些女子情态的东西,不方便与人讲,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在桌上开始数钱。
“衔蝉,你不要与我生分。这么多年咱们柳条巷人就是这样过来的,若没有王婶,我恐怕也长不了这么大。我不为报答,只为情分,这是我给王婶抓药的钱。你若退还给我,那我们真的做不成姐妹了!”
她说着就眼红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时就莫要说你的还是我的。”
衔蝉红着眼睛点头,与花儿抱在一起:“好,好,花儿。”
两个人彼此哭诉一通,心里好受了些,花儿突然想起飞奴打码头上露面后就不见了,又起身去找。找来找去,都不见人。碰到阿虺,问他飞奴的去向,阿虺也不知道。
“飞奴不会有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