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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容易送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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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第1页)

「梓學,」魏武強笨嘴拙舌的,挨著戀人身邊坐下抱住他的腰:「你那個……」你知道怎麼弄嗎?

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主兒這會兒慫了。話到嘴邊死活問不出去,大男人的面子頂破天,感覺這種事就該自己先整明白,哪有讓自家媳婦兒教的?

覃梓學也是面熱心跳,悄悄咽了下口水,含糊的:「你可以進來。」

「啊?進哪兒?」小魏隊長傻頭傻腦的,完全處於懵逼狀態:「你又沒有那啥。」

關於這方面,覃梓學也是一知半解,紙上談兵的看過一點兒,實操經驗無。

那些話難以啟齒,覃梓學乾脆心一橫,拽著自家小爺們兒的大手往那兒摸去。

「啊!」魏武強結結實實嚇一跳,倏忽把手收回來,都嚇結巴了:「這、這、這怎麼可能!那麼點兒,進不去!」

話是憑本能說出來了,可與此同時,魏武強的一腔狼血也因為這個動作沸騰起來,翻滾叫囂著,幾乎壓抑不住。

覃梓學像是坐不住,乾脆躺到了床上。

藏青色的襯衫下擺隨著他的動作往上掀起一個角,露出的一點皮膚白到晃眼。

魏武強費力的咽了下口水,腦子嗡嗡響著,卻是什麼都想不了。

「來。」覃梓學伸手。

……………………………………………………

「媽!中午吃啥?」魏武強中氣十足的從進了院門就開始喊。

房門敞著,魏大娘串的掛曆紙門帘子隨著微風晃蕩著,菜籽油爆香蔥花的味道隱約傳了出來。

「吃耗子藥!」魏大娘拿著鍋鏟子出來,指揮自家兒子:「去後院摘點豆角。」

被罵了也甘之如飴,魏武強笑嘻嘻的:「好嘞,摘大辣椒不?洋柿子呢?」

魏大娘上下打量著他:「難得回家吃個午飯。你這嘚瑟個啥?是不是連自個兒姓啥都忘了?」

「姓魏。」高大的青年嬉皮笑臉:「媽我下午去清河,晚上回不來,你可別太想我。」

「彪了。」魏大娘搖搖頭,懶得搭理他,轉頭回廚房做菜:「你路過長安農場,給你岳嬸捎點藥帶上去。從城才帶回來的。」

一聽到自家媽說這個,魏武強倒是想起來了,一拍腦袋:「對,我一會兒出車前得去趟一商店,小華給我留了兩盒三五。」

「哎呦呵!」魏大娘眉毛一豎:「你一個月能掙幾個大錢?捨得抽三五了?!」

「我哪兒捨得。」魏武強言簡意賅帶過:「幫別人帶的。」

魏大娘掐了掐手指,嘖了聲:「小子,你最近有貴人啊。」

「有。」魏武強跟他媽想的完全不是一個方向。腦子裡浮現的都是那天晚上滿面紅潮閉著眼的臉,不像平日裡那麼清冷,美的驚心動魄:「一直都有不是最近。」

一直到娘倆吃午飯的時候,魏大娘才把心裡憋著的那點話說了出來:「大強,咱們家跟覃老師他們家不一樣,那孩子知書達理的,一看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家裡講究著呢。你再怎麼跟他哥倆好,這不是一樣人,時間長了嘮嗑也嘮不到一塊兒去。再說他早一天晚一天要回城去。媽給你提個醒,你心眼子實誠,也別交往太深,等人走了你再難受。」

魏大娘這似是而非的一通話,其實算是點醒自家傻兒子。可是魏武強根本沒那個細膩心思,何況這會兒正是情濃之時,什麼不好的話根本進不了耳朵。

扒了一大口飯,小魏隊長含混不清的說:「覃老師家裡啥樣跟咱啥關係?媽你還不知道嗎?覃老師是個好人,他不會因為咱沒文化就瞧不上咱的。再說了,誰說我倆嘮嗑嘮不到一塊兒?話多著呢嘿嘿。」

魏大娘半晌沒說話,飯也不吃了,撿起擱在桌上的菸袋鍋悶頭抽菸。

第9章

魏武強下午四點多鐘才到長安農場,就聽著個爆炸性大消息。

小和尚得罪了來的那位煞星,被揍了。

魏武強一開始還不敢相信是季鴻淵,直到去送煙隨嘴問了句,才知道確實是季鴻淵把小和尚給揍了。

「那小子欠兒燈一個,我揍他怎麼了。」季鴻淵歪著頭點菸,眼角一道淺淺的疤痕在陽光下看的清晰:「再說這話傳的也忒特麼邪乎了吧?老子就踹他一腳,那小無賴就勢倒地上,碰瓷兒呢?」

「那就是個小孩兒。」魏武強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季鴻淵的話,小和尚就是個欠兒燈,招貓逗狗的老惹事兒:「他媽生他時候死了,他爸也不知道在哪兒。打小在長安這邊吃百家飯長大的,你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

「還小孩呢,馬上過了年就十八了,犯事兒夠判刑的了。」季鴻淵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調轉煙盒大大方方給魏武強遞煙:「來一根。」

這會兒太陽還沒下山,可是溫度已經降了下來。迎面的涼風習習,帶著一股子青草樹木的清氣息。

季鴻淵穿了雙拖鞋,上半身光著膀子,肥大軍褲扎了武裝帶,左褲腿胡亂挽起到膝蓋那裡,右褲腿耷拉著,一高一低看過去特別不講究,偏又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魏武強抽著煙:「你這樣兒,看上去像個老兵油子。當過兵?」

「沒。」季鴻淵懶懶散散的彈彈菸灰:「我家往上數三代都是當兵的,打小我們家老爺子就拿我們當牲口操練,軍事化管理。忒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