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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把刀放下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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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頁(第1页)

&1dquo;這枚羽毛能幫你抑制寒氣,有它在,往後不論寒力如何暴走,也能穩穩平息,收下。輕易不要動用,否則鳳凰神火能將你燒成灰燼。”黎伶說著,將翎羽放到她手中。

灼熱的力量一瞬蔓延,霜盞月覺得有些燙手,不得不分出一點靈力對抗。

本想道謝,卻忽然意識到什麼,緊緊抓住翎羽:&1dquo;鳳凰神火&he11ip;&he11ip;這羽毛是殿下的?”

最初她還以為是畢方。

想起先前殿下受傷都不願意讓她觸碰翅膀,心底忽然有些不敢相信。

&1dquo;不然呢?除非你能找到第二隻活著的火鳳。”說到這裡,黎伶的語氣仍然驕矜。

縱然森羅城也有如何?起碼現在活著的只她一隻,她仍然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存在。

霜盞月的心跳忽然加快,認真地撫摸著光滑柔軟的翎羽,仿佛手握最珍貴的至寶:&1dquo;我一定好好保管。”

這一刻,她下定決心,除非黎伶親自開口討要,不然誰都別想奪走這枚赤羽。

黎伶被她真摯的語氣逗笑,內心的驕傲滿足,心情愉悅:&1dquo;你打算將它放到哪裡?順帶一提,既然是壓制寒氣,起碼要隨身攜帶才能發揮作用。你的儲物戒品級太低,區區玄階,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神火燒壞。”

霜盞月卻搖頭:&1dquo;我本就沒打算將它放在儲物戒內。”

&1dquo;哦?那倒是有,說來聽聽。”

話音剛落,黎伶就親眼看到霜盞月捧起赤羽,緩緩地將它貼在心口,滾燙的溫度跟心脈相接,她的額頭滲出一層汗水。但她並未放棄,緊抿著唇,睫毛輕顫,忍耐著將其融入心間。

做完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脫力,呼吸不穩,臉色有一點發白。額間細汗隨著鬢角流淌,打濕一片長發。

霜盞月抬頭,嘴角噙著笑意,雙手按在怦怦亂跳的心臟上,表情有一些眷戀:&1dquo;珍貴之物,自然要放在最珍貴的地方。”

黎伶跟她柔和的目光相對,只覺得這人按的不是她的心口,而是自己的心口。一股難言的悸動在胸膛蔓延,很熱很暖,似要將人燒壞一般。

她是此間唯一一隻活著的火鳳,生於涅槃之中,天生不怕烈焰。年幼時心高氣盛,曾追逐金烏驕陽,偏不服它能高高在上,將灼灼日光灑落大地。可後來她逐漸放棄,並非自認鳳火不及太陽,而是嗤笑金烏一身神力,卻只能永世囚困蒼穹。

黎伶最是驕傲,不怕鬼神,不怕困阻,自詡熾熱無極,可現在竟然被一句話燒得心口滾燙。

難耐悸動,燥熱驚懼,心比天高的她第一次退縮害怕。

想要移開視線,想要就此逃開,但體內的傲骨不允許她示弱,只能逞強地回望這人。

&1dquo;最珍貴的地方嗎&he11ip;&he11ip;我很喜歡。”故作瀟灑地開口,這才發覺口乾舌燥,連聲音都變得沙啞,&1dquo;不過,我可從未說過要白送給你。上一次贈送暖玉戒,你用這枚鑲嵌著紅色晶石的赤戒回報。這一次卻是此世間僅存火鳳的摯愛翎羽,你又要用什麼報答?”

明知在煽風點火,會催促狀況不斷脫離掌控,但黎伶仍然這麼開口。

她的提議雖然合理,卻太過突然,霜盞月一怔,羞愧地低下頭:&1dquo;我&he11ip;&he11ip;我&he11ip;&he11ip;”

她有什麼?唯一條性命而已。又能給高傲的殿下什麼回報?

答不出,所以自慚形穢。

&1dquo;事先說好,禁止拖延,你背叛過我,不給一個合理的答覆,我絕不滿足。最起碼,也該交付一半代價。”黎伶猜到她的尷尬處境,卻依然不依不撓。

故意使壞,也在刻意泄憤。

誰讓這可惡的人竟敢以卑鄙的手段擾她心境。

該罰,且要重罰,不可姑息。

黎伶思緒飛快,知道她給不了任何東西,已經想出無數種折磨懲罰的手段。隨著時間推移,心底躁亂逐漸平息,說是胸有成竹也不為過。

然而她早該記住,不講理的傲慢雖然有效,卻也往往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堅不可摧的高牆被摧毀,脆弱心臟就只能任人宰割。

霜盞月聽她提起背叛二字,再也抬不起頭,熾熱的心仿佛被冰凌刺穿,徹骨寒意伴隨著疼痛步步蔓延。

後悔,不甘,卻也明白是咎由自取。

不能認輸,不可放棄。若不在這裡拿出什麼,讓其信服,她再也無言面對黎伶。

霜盞月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緩緩抬頭,半跪著起身想要去親吻黎伶的雙唇,卻到底是沒有勇氣,只輕輕地吻住嘴角。不同先前刺殺時大膽,所含的情誼卻遠勝那次。

這是真正不含雜念的吻,唯有一顆赤誠真摯的心奉上。

一邊吻,一邊掰開黎伶的手心,將一小撮純白光滑的靈狐毛髮放在上面。

&1dquo;殿下將珍貴的鳳羽給我,說實話我不知道世上有什麼能跟神鳥比擬。我是一隻狐妖,通體淨白,但跟尋常的靈狐稍有不同,共有三條尾巴。此事在修真界中從未有之,我也不明緣由,只能大膽猜測,或許我的本體也是有靈之物。這一吻和些許毛髮就當作定金,請殿下稍安勿躁,我會慢慢地收集毛髮,煉成飾品贈送給殿下。”

黎伶沒想到她會忽然吻住自己,感受到嘴角傳來的克制情意,心中倏然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