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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越惜虞,越浮玉難免頭疼,指尖按住太陽穴,懶懶開口,「左右出?不了事,多派幾個護衛。」
寧溫不是越惜虞,不會吃虧。
白櫻點?頭,沒忍住笑?出?聲,「放心?吧,派去的都是鄭將軍的屬下。這幾天在西苑養病,一個個都快憋瘋了,保證完成任務。」
越浮玉也笑?了,從浴桶里起身?,水流嘩啦啦落下,白櫻連忙拿出?軟巾披在她身?上,朦朧月色籠罩住她,猶如?月下女妖。
……
佛子每晚戌時來?,還差半個時辰,越浮玉也沒著急,坐在梳妝檯前,慢悠悠塗香膏。
香膏類似現代的身?體乳,春天風大,皮膚格外乾燥。細指揉開半透明的凝膏,正好塗完小腿,房門叩響,佛子清冷的聲音傳來?,「公主。」
嗯?沒到時間呀?
越浮玉驚訝一瞬,合攏薄衫,示意白櫻去開門。
蘊空進來?時,腳步微頓。
天氣馬上熱起來?,兩扇屏風又撤去一扇,只剩一個八扇山水屏風,橫亘在窗子與床榻之間。永照公主似乎剛剛沐浴,房間內瀰漫著淡淡的水汽,一股濃烈的花香縈繞在四周,爭先恐後鑽入鼻尖,仿佛要將人淹沒。
屏風對面?的人懶散開口,「大師稍等片刻。」
很快,系衣帶的稀疏聲、腳步聲先後響起,木製屏風中間有縫隙,蘊空已經低下頭,對面?的景象卻不期然撞入眼底。
暗紅地?毯上,玉足輕輕落下,踩出?淺淺的凹陷,白色衣擺搖曳,纖細的小腿在裙擺間若隱若現。
黑眸驟暗,蘊空閉上眼,握緊了手中佛珠。
越浮玉從梳妝檯走回床邊,拿起毛巾擦頭髮,她靠在床柱上,懶洋洋開口,「白天那幾個大漢和?姑娘,似乎是沈家?人。大師,你得?罪他們了?」
沈方?。
眉峰冷漠壓低,蘊空很快想起此人,但並未回答。
越浮玉不知道國子監發生的事,以為兩方?有什麼舊仇。
她提醒,「沈家?是世家?,抱團嚴重,記仇又排外。大師若是與沈家?有過結,一定要小心?。不過……」
她頓了頓,輕嗤一聲,話語中的嘲諷清晰可聞,「他們的手段也就那樣?,上不了台面?。今天這齣?戲,已經是高水平,以您的身?手,不必擔心?。」
提起白天拿出?強搶民女的戲份,越浮玉挑了挑眉,忽而想起一件小事。
白天,姑娘說要以身?相許,蘊空回答『好』。那時候,她心?里略微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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