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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胎好孕但克系糖心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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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逃(第1页)

何爱梅出门抓药,除了提一堆药材回家之外,还带回了两个人。

她到家的时候面色不虞,提溜着两个纸包,朝屋子里喊了一声:“春玲!你三婶子带媳妇来了,非要沾一沾你的孕气。”

何爱梅身后果然跟着三婶,三婶后头还跟着一个短发齐颌的姑娘。

那姑娘瞧着眼生,谁也没见过,就算穿着谁家破了又修补过的灰色旧袄,也能看出来她举止文雅,行动慢条斯理的,带点书生气。

何爱梅其实不想让别人来,毕竟媳妇刚怀上,喜事不便往外张扬。

但谁让她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三婶,三婶一听她去抓药,马上就猜到了缘由。

都是一个村的,谁还不知道谁啊,三婶第一个就带着媳妇来蹭好孕了。

没听见玲纳应声,倒是英花走出来,主动接过何爱梅手里的药包。

何爱梅吩咐:

“这些药分成三份,每份小火慢熬一天,中间不能加水,最后的渣子连着灶台底下的草灰一起冲开,给春玲喝。”

院子里动静大,刘云鹤也出来看热闹。他发着烧,用浓重的鼻音叫嚷着:“娘,我的药呢?你只管媳妇不管儿子了?”

“行行行,”

何爱梅头疼,“咱家还有伤风感冒的药,叫英花一起给你煎了。”

刘云鹤撇撇嘴,站在他娘跟前不走。

客人都进屋了,何爱梅急着去招待,瞪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刘云鹤神色犹疑,压低声音道:“娘,我思前想后,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卢春玲怀的不是我的种?”

英花在旁边瞪大了眼睛,在刘家村,这样的大胆猜测要是传出去,完全可以杀死一个人。

何爱梅奇怪地看着刘云鹤,嗔怪道:“你想什么呢?咋可能?”

刘云鹤也没底气,声音更小了:“可我就是觉得怪,也说不上来。”

何爱梅:“我问你,那是不是你媳妇。”

“是啊。”

“既然是你媳妇,怀的怎么可能不是你的种哩?”

刘云鹤皱眉,他听不懂这两句话之间的因果关系,只听出来他娘的固执己见。

但何爱梅坚持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和玲纳过日子才是正事,还有,最近别和你媳妇挨太近,小心传染了我孙子。”

“我没瞎想,我就是觉得……”

刘云鹤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下,找出一个明确不对劲的地方,惊叫,“娘,你说谁?好好和谁过日子?”

何爱梅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春玲啊,还能有谁。”

“不对不对!你刚刚说的明明是……”

刘云鹤卡壳,他也说不出来那个名字是什么。

但是不对,非常不对。

刘云鹤又扯着英花的衣袖,逼问她:“娘刚刚说的是什么名字,你听见了吧,不是春玲对吧。”

英花看他的眼神也不正常,像在看疯子,她说:“是春玲啊,除了春玲也没有别人了。”

不对!

他分明听见了别的名字,但是是什么来着……刘云鹤急得咬自己手指甲。

他站在原地冥思苦想,把大拇指啃到光秃秃,他还是想不起来。

奇怪了,明明说的不是春玲,怎么两个人都听见了春玲。

可能真的是他听错了?刘云鹤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