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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鵬宇極其無奈地幫她舉著鏡子:「你就少瞎操那份心了。」
賀秋和林子合就抱著氧氣瓶蹲在旁邊,仰頭望了眼被風捲起的彩色經幡,接著又摸出充電寶給手機蓄電。
景區信號不是特別好,賀秋也閒得有些無聊,於是接下了安麗萍的話。
「放心吧姐,她倆現在好著呢!」
安麗萍抿了抿嘴唇,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
賀秋直言道:「謝瀟瀟告訴我的啊,我倆前面留了微信。」
「魏藍那姑娘沒啥大問題吧?」安麗萍又問。
「沒事兒。」賀秋擺了擺手。
安麗萍將口紅放進斜挎包里,連著包一同塞給了丈夫,也跑到兩人身邊微微蹲下,一副打聽八卦的模樣。
萬遙見狀沉默地捏了捏眉心。
安麗萍湊過去問:「哎,那你知道魏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嗎?」
「就醫生說的那樣唄,急性焦慮症犯了。」
安麗萍瞪大眼睛:「這病能有這麼玄乎?感覺都有些精神失常了吧?」
賀秋將墨鏡推到頭頂,「那這我就不清楚了。」
急性焦慮症。
萬遙聽見這個詞語也看了過去。
因為這個病症於她而言並不陌生,急性焦慮症的患者日常生活中並無反常之處,只有在觸發特定的情景刺激或語言刺激後,就會產生極度恐懼的心理,甚至還會出現瀕死的幻覺和失控行為。
只是魏藍為何突然犯病?
難道真是因為她不成?
安麗萍同樣也有些好奇:「那她怎麼突然就犯病了?謝瀟瀟有沒有告訴你?」
「姐。」賀秋神神秘秘的,「咱討論別人隱私也不好吧?」
安麗萍啐了他一口,還是抑制不住好奇,「我這不是擔心她嗎?難不成把她扛走的那個漢子,真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哎呀,沒有。」
賀秋害怕她繼續瞎猜,最後直接站了起來。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謝瀟瀟說,魏藍這趟出來是為了療傷的——情傷。好像是那大哥問了幾句關於男朋友的話題,不知怎麼的剛好就戳到她痛處了吧?接著就犯病了……」
「這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
安麗萍感嘆著。
萬遙微微斂下睫,淡淡丟下一句:「她只是生病了,她也並不想這樣。」
林子合原本盯著手機屏幕的,聞言不由得抬頭看了眼萬遙。
安麗萍也站了起來,原地跺了跺腳,笑眯眯地看著她:「之前我還以為你倆有什麼過節,沒想到你還會幫她說話啊。」
「實話實說而已。」萬遙想結束這個話題,「何況病史,本來就是人家的私人問題。」
「行吧行吧!」安麗萍沒反駁,「我也不說了,不過這程師傅怎麼還沒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