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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格桑央珍是被男人欺騙辜負了,萬遙單是聽春宗這麼沒感情的描述,都不免為這個不幸的女人揪心惋惜。
更何況是程青盂呢?
格桑央珍本就是他年少時白月光般的存在,他或許也因兩人不了了之的感情而悔恨。
他喜歡格桑央珍。
所以得知她遇人不淑就會心中有愧。
那程青盂是不是也計劃著與格桑央珍再續舊情?萬遙突然又意識到這個嚴肅的問題。
那她呢?她又算什麼啊。
路上隨便撿來的流浪貓狗嗎?還是,他們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萬遙死死咬著下嘴唇,難過的情緒不斷侵襲,似乎連呼吸都變得艱難,除此之外還有狼狽和不堪。
心好痛。
比膝蓋上面扎滿碎玻璃渣痛。
比撕掉傷口上的結痂還要痛。
「你幫我摘下卷白菜。」
她埋著腦袋,聲音悶悶的。
春宗不明所以,「你哪裡不舒服嗎?萬遙。」
「眼睛好像進了只小蟲子。」她覺得眼眶酸酸漲漲的,「我要先回房間去處理一下。」
話畢,萬遙便捂著臉慌亂地往樓上逃。
春宗的反應始終慢半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看著她越跑越遠的背影問:「那你還下樓跟我們一塊兒吃飯嗎?」
「吃。」萬遙留下一句。
本就是格桑央珍宴客的好意,她怎麼好意思拂了別人興致。她不僅得大口地吃,還得高高興興地吃!
這邊吉興和拉巴終於結束了混戰,兩人氣喘吁吁地跑回側廳休息。
回來的路上吉興撞見了萬遙,他叫了兩聲萬遙的名字,對方依舊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吉興給拉巴倒了杯水,問:「你剛剛跟遙遙聊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啊。」春宗忙著撕剩下的卷白菜,「我就跟她聊了聊老大和央珍姐的事。」
吉興頓感不妙:「比如說?」
「還能聊些什麼啊?不就是老大和央珍姐的愛恨糾纏嘛。」春宗語氣輕輕的。
吉興一時控制不住情緒,一巴掌呼到春宗後腦勺上,「豬頭豬腦的!笨死你算了!」
春宗也生氣了:「幹嘛啊!我又怎麼了?」
吉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啊,本來就是村里阿加們傳的閒話,你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啊?……」
完了完了。
他跟那頭白毛尾巴氂牛的距離又遠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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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央珍確實是個非常賢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