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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衿鬆開6文斯的唇瓣，淚水化作的小珍珠一顆顆往下掉。

6文斯卻輕輕一笑，不再冷冽的眉眼，像極了春風：「……聽說，人魚會唱歌，你可以為我唱歌嗎？」

唐衿當然不會拒絕，唱歌是人魚的拿手好戲。

他垂，抵著6文斯的額頭，閉上雙眼，旋即唇瓣微啟。

空靈美妙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可以驅除人世間所有的陰霾，也能驅除6文斯的身體的傷痛。

這是6文斯聽過的，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他開始想，如果時間能重來，他一定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每日聆聽。

又想，這樣也不錯，不然管家聽到了，也想聽，按照唐衿的性格肯定不會拒絕。

他會吃醋的。

望著唐衿極度哀傷的臉，6文斯緩緩彎起嘴角，眼帘微垂，聲音低低地：「記得，別再靠近人類。」

「……唐衿，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唯一的，愛人。」

最後一句話落下，他的雙眼徹底合上。

感到他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唐衿也停止了歌唱。

睫羽輕顫，旋即緩緩睜開雙眼，唐衿望著6文斯安詳的面容，在他額頭上吻了吻。

遠處有一艘船在靠近這邊，透過望遠鏡發現了岸邊的人影。

「是人魚！落海的人魚在那裡，好像沒事！」

「快！把船靠過去！」有人喊著。

唐衿無視了靠近的人類，再抬起頭時，伸出手捏住自己的脖子，手指果斷的一個用力。

「咔嚓——」

下一秒，他軟倒在了男人的身上，頭靠在他的懷裡。

兩人就像是在海邊度假的情侶，臉上安詳。親昵地依偎著。

從船上下來的人看到這一幕，神色驚愕之中帶著複雜，陷入沉默。

……

【6文斯小番外】

6文斯十幾歲的時候，雙親去世，只留下一筆資產。

因為接受了恩人的幫助，他可以無憂無慮的盡情研究自己的愛好，最後還開了一家不錯企業。

他一向沒什麼朋友，對人疏離到孤僻，也不懂什麼是愛，更不喜歡情緒失控的感覺。

他知道恩人的孩子喜歡自己，也大概率會選擇和他結婚，平淡地走過這一生。

直到遇到那條人魚。

6文斯很敏銳，他能感覺到人魚很喜歡自己，無論他在哪裡，人魚的眼睛就能跟到哪裡。

人魚是他最喜歡的存在，而且，還有著一張勾人心魄的臉，見到它的第一眼，6文斯就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