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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京城报仇第六十天(第4页)

她小声嘀咕:“你现在教我一套一套的说话。等我真进宫那天,站在贵人面前,一紧张,说不准就全忘了……”

晏容时安抚她说:“无妨。应对的关键,还是在实话实说四个字上。说的都是真话,总不会临场忘了。”

说得很有道理。从义母到应小满都赞同。

摆放的宵夜吃得七七八八,义母收拾了桌子,把阿织抱回屋里哄睡。

晏容时起身洗手回来,和应小满挨坐在桌边,继续剥橘子的同时,便开始一句句地细教。

“太后重孝心。想要留你住在宫里小住,你便回说,舍不得家里母亲。母亲身子不好,有咳嗽眩晕的病症,还有个四岁的幼妹离不得人,等着你回家照顾。”

“若有人问起你婚配与否,你就说尚未婚配,但父亲在老家临终前,叮嘱你来京城寻人。”

“太后娘娘问起雁二郎和你的关系,你无需添油加醋,从头如实说起。开春二月寻人时,初来乍到误入雁家,如何差点被哄骗得签下身契,如何打出门去。雁二郎去城南铜锣巷寻你,好在应家搬家,两边及时避开。”

说到这里,晏容时顿了顿,“应该便足够了。太后娘娘身边不缺机灵人,自然会把话头岔去别处。”

应小满从头到尾细想一遍,确实都是大实话,按照七郎教的应答句子,对答并不困难。

“只说来京城寻人吗?”

应小满谨慎地问:“我爹叫我进京报仇的事,是不是在贵人面前不大好提?”

“不好提。”

说到关键处,晏容时格外仔细地叮嘱她:

“报仇两个字,在宫里贵人面前从头到尾不要提。只说你父亲从前在京城做事,认识不少旧友,后来去汉水边的小村落隐居。临终之前,你父亲拉着你的手,殷切叮嘱你来京城寻人。”

“有人接着问你寻到了么?你便如实说寻到了,长乐巷晏家七郎。”

应小满眨了下眼。

每句都是大实话没错,串在一起……怎么感觉哪里有一点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七郎:实话实说。别人误解是别人的事。

小满:哦!(记笔记)

当天签契,当天拿门铜钥匙,当晚就大包小包地搬出官衙。

晏容时人在审案中途不得出,叮嘱隋淼赶车接送,顺带看一看新宅子如何。

马车按照应家人的指点,沿着西门

内大街行驶一段短路便转入河童巷的幽静巷口。停在新宅子门外时,隋淼很是高兴。

“宅子位置不错,大理寺步行过来不甚远。应小娘子去肉铺子门面也方便。”

招呼几名晏氏亲随,帮应家人把大小包裹扛进门去。

义母站在树影摇动的大梧桐树下,正在跟隋淼迭声地客气:“替应家跟七郎道个谢,不能住在他家,但我们心里承他的情。”

隋淼也正客客气气说:“郎君吩咐一切以应家要求为准。都是分内小事……”

西北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极大的咳嗽。

咳嗽连绵不绝,响亮而剧烈,义母之前的咳嗽病症跟这阵惊天动地的响动相比起来,简直不算个事。

有个苍老声音扯着嗓子喊:“谁住在我家啦?”

所有人齐齐一懵。

应小满最先反应过又聋又瞎吗?”

义母紧跟着也反应过:“又聋又瞎的老仆,但人家不哑啊!”

不止不哑,看起来也没全聋全瞎。

应小满过去打开西北窄门时,身穿褐色布衣的老仆就站在门边,睁着一双浑浊眼睛,从上瞧到下,把新搬来的应家三口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老仆年纪虽大,身体瞧着极为硬朗。声音也跟雷鸣似的,扯着喉咙隆隆地喊:“你们谁啊,住在我家啦?”

义母过去打招呼:“老人家,我们是新来的赁户……”

“谁啊?”

应小满大声喊:“赁户!只短住一两个月的赁户!”

“谁啊?!”

“……”

很好,现在聋了。

大晚上的,应小满提着灯笼照亮,义母隔道窄门鸡同鸭讲了一番,也不知道隔壁老仆听懂了多少,总之,老仆抹了把眼角老泪,自顾自回屋休息。

隋淼眼瞧着不对,低声问应小满:“怎么赁屋隔壁还搭个老仆?不知生出多少麻烦事来。要不要小的和郎君回禀过,把人驱赶了?”

应小满赶紧叫他别提。

她们统共只住一两个月,何必连累得看守旧宅多年的老仆失去居所?造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