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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被掃地出門的啊!」
梁霄倚靠在欄杆上,今夜月光如銀,撒在一身白色西裝的梁霄身上,猶如為他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他右手舉著一杯飲料輕搖,污言穢語入耳,也依舊不改神色,只是眸中隱約有紅光一掠而過。
他堂堂九尾狐,要進來這個小小的宴會有何難?何須靠那個什麼葉總花總樹總的?
只見剛才那兩位聊得火熱的女士也不知道是誰沒站穩,兩個人突然摔作一團,紅酒灑了一身,很快就相互指責,扯起頭花來。
在梁霄身上放了一縷魂息的司命暗自咋舌,就憑這位小祖宗這有仇必報的性子,他可得小心伺候著。
「梁霄,主神大人的情絲分身在這個世界身份尊貴,應該不會這麼早來,我們就不用在這裡等他了,不如進去找個位置坐坐?」司命特地貼心的提醒道。
「誰說我在等他?」梁霄輕蔑一笑,「我只是不想進屋,一屋子人味,熏得狐狸我難受,還不如在這裡吹吹風。」
「可這個位置太顯眼了,賓客一來目光就被你吸引過來了,梁霄,你實在有點太高調了。」
梁霄卻不以為然:「你想多了,不是位置的問題,只是因為我無論在哪裡都是焦點罷了。」
司命啞然,雖然梁霄說的有點自戀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好像是這麼回事……
「既然帝津的分身還沒來,那你和我說說他的情況信息吧。」梁霄又飲了一口飲料,百無聊賴地問道。
「主神大人在這個世界的情絲分身叫安覃津,是帝都第一財閥安家的掌權人,小時候跟隨高僧禮佛過,現在手上還一直帶著一串佛珠,或許因此才養成了不近情色,清心寡欲的性子。雖然如此,但安覃津可沒有什麼慈悲心腸,他的商業手段狠厲,毫不留情,可是商界誰都不敢得罪的閻羅王。」
梁霄聞言,輕笑一聲:「真不愧是帝津的分身,都是木頭。」
「準確的說,是石頭。」司命糾正道,「畢竟主神大人本體是石龍。」
梁霄眸光流轉:「司命,現在你和我也算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夥伴了。你偷偷告訴我,帝津心裡有沒有什麼白月光硃砂痣之類的存在,不然怎麼可能對我不屑一顧呢?」
司命心道,那當然是因為人家的淡定是裝的唄。你不就是他的白月光硃砂痣嘛。你都不知道他惦記你多少年了。
不過他可不敢泄露了主神大人的小秘密。
「當然沒有了。」司命解釋道,「主神大人是天帝和幽冥帝尊兩位上古神族各取萬年修為,用秘術結合所生,算是逆天而行,諸多禁忌,過程異常兇險,所以主神大人的情絲在出生時才會不慎散於三千世界。」
梁霄頷,眼瞼微眯,勝券在握道:「管他是石龍還是和尚,我就不信我堂堂九尾狐撩不動他。」
「為了發揮你的優勢,所以你此次是以本體下界,挑選的宿體均已逝世,我會另外開啟一條時間線,將你投射到宿體逝世前的時間,並自動將其他人對宿體的記憶修正成你的模樣和信息。」
「明白了,我用的是自己的身體,和宿體的身份。」梁霄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耳朵一動,不遠處的些許騷動讓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他的目標來了。
第2章我家金主是斯文敗類2
司命也發覺了,提醒道:「梁霄,安覃津來了。」
不料梁霄卻緩緩直起身,抬步往屋裡走去。
「誒,梁霄,安覃津來了你怎麼反而走了?」
「司命,只有愚蠢的獵人才會追著獵物跑,而聰明的獵人只需要安心地等獵物送上門。」
梁霄嘴角帶笑,深藏功與名。
司命:……
不得不說,梁霄這個理論倒是和主神大人不謀而合。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高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行行行,你們去玩你們獵來獵去的小情侶把戲吧,至於可憐的他,不過是你們p1ay的一環罷了。
純純大冤種唄。
安覃津大步而來,一米九的身材高大挺拔,身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暗紋西裝,手腕上一串刻著經文的沉香佛珠手串格外引人注目,尊貴強大的氣場中又透著一縷世外神秘的氣息。
面對眾人投來或敬畏或討好的目光,安覃津卻毫無客氣寒暄之色,神色冷厲,不苟言笑,金絲眼鏡反射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光芒。
他鳳眸一掃,正好瞥見一抹身著白色西裝的背影走進屋去,在紛紛出來迎接他的賓客中顯得尤為顯眼。
不過他也只是一掠而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沒什麼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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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你不是說要等安覃津自己送上門嗎?」司命疑惑道,「那你為什麼要坐在這樓梯邊這麼偏僻的地方?他壓根兒看不到你啊。」
司命真是越來越摸不透梁霄的心思了,原本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可安覃津一來他就走,現在又選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坐著,安覃津怕是根本不知道有梁霄這麼一個人,還怎麼可能自己送上門呢?
梁霄只笑不答,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測,不可捉摸的姿態。
司命心中正狐疑著,只見人群已然自動讓出來了一條道,安覃津一行人大步走來,徑直踏上了距離梁霄不遠處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