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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被勝利沖昏頭腦的梁霄沒有心思細究那麼多,點點頭說道:「他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怕。反正無論如何,帝津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他就等著乖乖認輸吧。」
梁霄正準備走,又看了一眼司命,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這麼重要的時刻,多個人多個見證。」
心癢難耐的司命很想答應,可是他哪敢去看帝津的熱鬧啊,更重要的是,他的主神大人已經對外宣稱,他要靜修一個月,不准外界打擾。
這個靜修指的是什麼,司命以前不知道,現在還能不知道嗎?
「我……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對了,梁霄……」司命支支吾吾道,「你要……注意身體哈。」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梁霄狐疑地打量了司命兩眼,但是現在他急著去見帝津,只是匆匆道,「你不去就算了,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
司命目送著梁霄的背影離去,喃喃道:「下次見面可就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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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一來到清潭峰,腦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現出當年的畫面。
扯破的衣裳,凌亂的髮絲,灼熱的氣息,喑啞的低喘……
現在想想,記憶里殘存的感覺似乎有點熟悉呢……
梁霄一邊琢磨著,一邊往清潭峰上唯一的一處無主宅府走去,當年荒唐了七天七夜之後,他就是在那裡醒來的。
梁霄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某個極其重要的關鍵,只是他還沒有想明白,注意力就被端坐在亭閣中的帝津吸引住了。
帝津一身白衣,看上去和梁霄下界之前見過的那般沒什麼兩樣,依舊是那個無波無瀾,端方自持的主神大人。
梁霄心中微哼,這個臭石頭,不是情絲都回歸了嗎?怎麼看見他還垮著一副冰山臉?
梁霄眸光一動,直接移形到帝津的面前。
身體一歪,梁霄徑直就往帝津懷裡摔去。
而仿佛是出於身體本能,帝津自然而然的就摟住了梁霄的腰,將他穩穩地接在自己懷裡。
梁霄長指勾著帝津垂在胸前的髮絲,笑得媚態畢現。
「阿津,你輸了。」
帝津垂眸,以往隱藏得很好的執念和愛意都在此刻一覽無餘。
「霄霄。」帝津嗓音低沉,「其實我從一開始就輸了。」
梁霄眉梢微挑,疑惑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一直暗戀我不成?」
帝津不答反問:「霄霄,你可還記得這個地方?」
梁霄眸光閃了閃,心想,帝津難道是真知道了他當年的風流韻事?所以吃醋了?肯定是司命那個傢伙把他給出賣了。
「啊?不記得誒……」梁霄打算暫且先搪塞過去,反正查無對證,只要他不承認,誰知道呢嘿嘿。
豈料帝津的下一句話直接讓梁霄瞪圓了眼睛。
「霄霄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行。」
梁霄腦海里頓時閃過各種猜測,帝津這是在詐他吧?他可不能中了圈套。
「你記得什麼啊?說來聽聽。」
「我記得當年我就任帝位之前,封印法力,來清潭峰靜修七日,卻意外在此撿到了一隻喝醉得一塌糊塗的小狐狸。」
當年的場景浮現在帝津眼前,讓他不禁眉眼舒展,嘴角微揚。
可梁霄心裡此時卻猶如掀起巨浪。
原來帝津就是那個和他荒唐了七天七夜的,技術還可以的白衣仙君?!
梁霄震驚得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帝津伸手在梁霄臉頰上輕撫,緩緩道:「小狐狸雖然喝得醉醺醺的,但力氣還不小,抱著我不肯讓我走,一個勁地要親我……」
梁霄陡然回過神來,著急忙慌的打斷了帝津的話,倒打一耙道:「帝津!所以是你趁我喝醉了就非禮了我!」
帝津眼裡含笑:「那不如我把我的記憶放到水鏡里,給你看看我是怎麼非禮你的?」
梁霄立刻回絕:「那不必了。」
梁霄眼珠子一轉,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馬上又算起別的帳來。
「帝津,沒想到啊,你表面上裝得斯斯文文的,暗地裡居然吃完就跑,你就是個渣男嘛!我看你就是不想負責!」
帝津頗為無奈地解釋道:「那個時候來迎接我去就任大殿的神仙站滿了清潭峰,你卻依舊醉得不省人事,難道你希望我直接抱著你走出去嗎?」
梁霄一想到那個場景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帝津就任帝位前的靜修其實是和他醬醬釀釀了七天七夜,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那他不得被神仙們戳斷脊梁骨!
帝津繼續說道:「等大典結束,我立刻來找你,可是你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甚至用了追蹤術,都找不到你,我還以為是你在故意躲著我,也就不敢再找你了。」
「那你可就誤會了。當時我壓根不記得你是哪位。我把北海仙翁的珍藏給偷喝了,他肯定四處找我算帳。那我不得藏嚴實些。」
「嗯。」帝津低低應了一聲,親昵地拍拍梁霄的發頂,「小狐狸當時醉得都找不著北了,不記得我也正常。後來我還是在蟠桃盛宴上見到了你。」
「蟠桃盛宴?」梁霄在記憶里搜索了一圈,「我怎麼不記得我那個時候見過你?」
「當時我想過去和你說話,想看看你是不是還不願意見我,卻不小心聽見了你和其他仙友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