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
满意地检查完,主妇一转头,目光就和钟照雪对个正着。
“给你备了热水,洗一下吧。”
钟照雪披衣而起,才现肩头上的纱布已经更换过来,昨晚还是没轻没重,把裂口再度扯开,似乎是殷怜香在睡着的时候替他换了。
他走到木桶前,殷怜香仍抱臂倚靠着门,眼睛跟着他,丝毫没有避让出去的意思。
钟照雪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你该出去了。”
殷怜香面不改色,眉毛高扬:“都在床上滚过了,还有什么没见过?本宗主看看怎么了?”
……放荡狂妄、娇横无理,精明的主妇变成了荒唐的公主。
黑色里衣从肩上褪去,露出了细腻精练的肌理,也露出背上一道狭长的疤痕,此时白天看来,更为骇人可怖,当时几乎能将他劈断。解开的乌则被钟照雪随手扎起,凌乱的几缕鬓垂下,将冷长锋锐的剑眉柔化了,他半身浸入水中,热雾逸散,看来有种潮湿的温和。
然而身上欢爱的痕迹还没有消失,野狐性恶,殷怜香没少在床事咬他。他侧对着殷怜香,被热水的温度抚顺,闭上眼时浮出一点暖色。
片刻,他的颈上抚上一只微凉的手,五指轻轻穿入中,隐秘的香风从身后人的衣襟里溢出,幽然地攀到他的面上。另一只手也搭入,从钟照雪的锁骨往下,还没动作就被牢牢攥住。
钟照雪没睁开眼睛:“又干什么?”
“哎呀……”
殷怜香附在他耳边,“钟少侠手受伤了,想来清理十分不方便,我好心帮帮你。”
手指拨开水,滑入钟照雪的腿间,两指往两瓣花唇拨开,里头尚且还涨软着,轻易吞进了他的指节。
钟照雪闷哼一声,攥着手腕的力度加大了,殷怜香屈起手指往里头挖进去,湿软的穴肉又层层把他吸咬住,轻轻撑开时,精絮就从里头溢出。
手指陷在窄小的穴道里,殷怜香手腕徐徐动着,一边吻他的耳根,顺下去吻喉结,钟照雪双臂攀紧桶缘,身体很乏,腿根却紧绷起来,在深入刮挖时轻微抽搐着。
这样的动作难免带来快感,昨晚混乱的景象又活色生香地在脑海显现,交缠的厮磨,浸血的衣衫,被咬碎的粉棠,湿汗从脊背沁湿了衣后,宛如两只夜兽交媾。
殷怜香说着替他清理,又悄然摸上浑圆的蒂珠,不过压着这淫珠往里头顶搅了几遭,钟照雪吞咽下喘息,险些又要去一回。
温热的水流淌进去,将穴道残留的白精都刮出,殷怜香这才施施然抽出手指,钟照雪已忍得手背浮上青筋。
他笑眼看着钟照雪,如盯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眼尾蓄着挑衅而险恶的笑意:“若你不舍得,还有下次呢。”
“……你若是很闲,可以去想想行踪走漏了要如何改换身份。”
钟照雪已经不再对他的胡言乱语作色,洗毕从木桶站起,捉了布来擦拭身体,他身量高挺,宽肩窄腰,挂水如山间青松沾雪,看来十分赏心悦目。而吃到嘴里的殷怜香志得意满,也不计较他没句好话。
“我已和金算子商定,按原样易容,简装出行。急行往铜山关,路上换身份,这样可以以周峥和玉眠香杀人潜走作掩,我们继续向南州。”
“泄露我们身份的人你心中有数?”
“派人去寻时已经不见了,”
殷怜香漫不经心把玩放在木盘上没用上的月季,眉目里已携上一抹狠辣的冷意,“不过她若还有心图一条活路,最好是不要再和任何人说。”
但眼风一转,将鬓边的往耳后一挽,垂着浓睫,殷怜香又一副小意温柔的款款模样:“嗯,我让吊兰给你煮了粥,你受了伤,吃点清淡的也好。”
钟照雪将腰带束好,正低头整理袖口,闻言一顿,抬起头来和殷怜香对视半刻。他细细地从殷怜香每一寸表情看过,揣摩其中的真假,又望了望窗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声息,不由疑虑道:“这里没人,你不必假扮玉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