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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安定声道,“只有靳若完全信任我,才会将净门最隐蔽的秘密告诉我,而能让一个人完全相信另个一人,必须要在二人之间缔结牢不可破的关系,我思来想去,若是歃血为盟做兄弟,靳若今年十八,比我大一岁,我岂不是要认他做哥——哼!”
林随安仅是想象那个画面已经想揍人了。
花一棠深以为然:“还是师徒好,高他一辈,以后咱们收拾那个臭小子也算名正言顺。”
林随安挑眉:“我是师父,教训他经义,你算什么?”
“自然算师——咳!”
花一棠一脸正色,“我是你的搭档,自然也算半个师父。”
林随安眯眼。
“这事就这么定了。”
花一棠起身捋了捋袖子,“让木夏选个道吉日,做场风风光光的拜师酒,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
“正事还没做,你急什么?”
花一棠一怔:“什么正事——”
话音未落,花一棠只觉眼前一花,林随安竟在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只差半步就贴到了他身上。她比自己低了一个头,这般近的距离,还仰着头,从花一棠的角度看过去,眼前的少女眼尾微挑,眸光莹莹,甚是惑人。
花一棠咕咚吞了口口水,耳根翻起灼热,手指不禁紧紧扣住了扇子,他想,自己今这身衣服着实选的不错:月上柳梢溶溶衫,人约昏娟娟扇,一账春晓芙蓉香,再配上——
林随安又贴近三分,笑了。
花一棠心跳停了半拍,他闻到了林随安身上的气息,犹如冰泉中的孤月,冰凉又清澈,沁人心扉。
突然,眼前旋转,花一棠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是和夜空平行,后背着,被林随安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扔在了上。
“以后若是有人占你便宜,就照我这般将他狠狠摔出去,记住了吗?”
林随安得逞的笑脸在花一棠眼前一闪而逝,哒哒哒走远了。
花一棠静静躺在上,看着广袤的夜空良久,笑出了声。
“我记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被这般干净利落摔了出去。
小剧场1
林随安:想占老娘的便宜,你小子还早了几千年。
小剧场2
方刻坐在床边,认真记录:子时加班半个时辰。
写完了,又有些费解,今日他去不去其实无关紧要,为何非要叫他去?
小剧场3
木夏:四郎语录一千八百八十八条
上了我花氏的船,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跑!这就是团建的力量!
小剧场4
靳若的飞鸽传书记录:
张长老见信如晤:气死我了,东都净门那帮棒槌,我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竟然敢上门挑衅!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林随安那家伙有多恐怖,被揍得满找牙,全军覆没,还被花一棠那个坏心眼子的家伙给忽悠了,啧啧啧,太惨了。
现在有个好消息,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好消息是,林随安说可以帮咱们收复东都净门的盘。
不太好的消息是,林随安居然说想收我为徒?!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跟偷鸡的鼠狼似的,怎么看怎么渗人,我没敢答应,总觉得她要坑我。
思来想去,还请张长老与其他长老仔细商讨一二。
回复。
切切切!
番外(当用花一棠的视角看二人的初次相遇):
这几日,花一棠甚是无聊。
冯愉义一众也不知是遭了瘟还是害了病,居然连着三没来寻花氏的麻烦,害得他无人可骂、无架可打,闲得身上都要长毛了。
木夏寻了一堆闲书堆在案头,他随手挑了几本翻了翻,都觉甚是无聊,皆是些马行空的话本子,不是自怨自怜的春闺幽怨,就是胡编乱造的鬼怪妖魔,远不及他这些年见过的案子情节曲折。
花一棠托腮摇着扇子,眸光遥遥望着窗外一枝凋谢的桂花,万分幽怨叹了口气,“唉——”
“四郎,六队穆公来信了。”
木夏捏着信封走进来,“说他在南浦县遇到了一宗杀人案。”
花一棠腾一下坐直,“杀人案?备车,去南浦县——”
“应该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