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第几章有车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8章 晋江正版阅读(第2页)

“来人,”

安垂抱着拳,懒洋洋道,“把他的桌子搬到有阳光的小窗下去,再找把椅子给他,然后拿链子把他拴在窗边,让他好好地模仿,画一整天。”

“是。”

应声的人走近。

看清是昨天那个喝醉的莽夫,孟欢下意识耷拉着眼皮,阴沉沉地瞪了他一眼。

安垂若有所思:“怎么了?”

这人神色紧张,摇着头说:“什么也没有。”

可安垂看他那心虚的眼神,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手里扣着马鞭,哗啦抖出来,猛地一鞭子扇到他脸上,扇出一条血淋淋的沟壑。

动作迅,孟欢吓了一跳,那个人也怔住。

安垂眉间门阴戾不堪:“只有**凋敝的汉人士兵才会看见美人就像畜生一样冲上去,丢人现眼,在我没说能动他之前,你怎么敢越过我去动他!!”

他并不为人质受辱而生气,而是为部下擅自行动而恼怒。……

他并不为人质受辱而生气,而是为部下擅自行动而恼怒。

“汉人的士兵已经完了,他们武备松弛,溃不成军,而我要建立一只强悍和有序的铁骑,”

安垂抬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屡次三番违背军纪,你觉得你还配跟着我?真有这么想死吗?”

他眉眼年轻,情绪却游走在杀人的疯狂边缘,让人后背凉,心脏都缩紧。

那人跪在地上,大概也是被他的话吓到,神色惊慌。

安垂厌烦不已:“别怪我冷血无情,我说过很多次了,给我添麻烦,阻止朱里真霸业的人,我不会顾及旧情,该杀都会杀。”

他阴冷的目光再扫向孟欢:“你也是,如果画不出这枚印章,就等着骨头喂狗吧。”

说完他离开了柴房。

“……”

屋子里静悄悄的。

族人觉得他无情。

孟欢觉得他好像有什么毛病。

他对汉人的仇恨情绪太重了,这种人若是真的带兵侵入大宗的领土,恐怕根本不会把汉人当人,而是屠杀,剃头,男做军粮,女做两脚羊,小孩儿炖着吃。

那自己,帮他画出了印章就会被放过吗?

也不见得吧。

也许当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不再有用处的孟欢会像一块粘在皮靴上的泥土,被他毫不留情地蹭掉。

这样的人……孟欢真就迷茫地眨了眨眼。

原主怎么会跟着他跑呢?

野兽,真的会被人驯服?

孟欢想不明白答案,低头看书信上蔺泊舟的印章。这封信,应该不是蔺泊舟近期眼疾复的信,而是以前他亲手写的,字迹不衫不履,银钩铁画,墨的每一道转折都含着锋利和周折。

“呜……”

上一秒,孟欢表情还很正常。

下一秒,看到他的字迹,表情又变得泫然欲泣。

他内心的委屈已经积压成了一个大大的球,只有被蔺泊舟相关戳到时才能释放出一点点,而这一点点,都足以让他变得软弱。

可是……孟欢用蘸了朱砂,慢慢描摹他的名字,那被剥离的软弱,好像又在一一划间门重建,变得坚硬,有力,饱满。

妈的。孟欢决定使用自己封印了十八年的脑子,无论如何要逃离安垂。

一定要跟蔺泊舟好好诉苦才行。

孟欢:想哭。

-

京兆府衙的大牢内。

地面沾了一层湿滑血泥,每次冲洗干净后,不久后又会变得血迹斑斑,班头在恭迎这位尊贵的访客进来时,不说住:“王爷,请当心。”

“王爷,脚下脏。”

“王爷,请高抬贵腿,跨过眼前的门槛……”

阴冷幽暗的府衙大牢通道,勾了太多人命,导致哪怕在最酷热的八月,监狱内依然阴寒不堪。

可走在身旁这位神色阴郁、位高权重的大佬身旁,班头感觉到的寒冷是以往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