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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啼鸟禁门静满地落花春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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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動了動嘴,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又被全部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酒醒了我再來找你。」

付嶼走了。

剛才那種強烈的侵略感像是潮水一樣盡數褪去。

賀厘盯著桌子上面的禮物盒子發呆,腦海里還重回想著剛才付嶼說的宛如氣音般,似乎被風一吹就能散掉的三個字。

「沈同矢。」

賀厘在心裡心裡默念著這三個字。

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打電話把付嶼叫回來再仔細問一下的衝動,酒意下賀厘這麼想著,也準備這麼做了。

她把手機摸出來。

第21章生日

賀厘找出來和付嶼的聊天框,撥了個視頻電話出去,沒等兩秒對面就迅接了。

手機屏幕上屬於對面視頻界面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賀厘的腦子像突然卡了殼,剛才為什麼要打電話,想說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同舟市冬天很冷。

賀厘暈頭轉向地踩著步子,走到了落地窗前。

順著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往下看,能看到付嶼的車還在樓下……還有穿著大衣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拿著手機靠站在車邊的身影。

賀厘腦子早已經亂成一團亂麻,她垂著眼,卻因為天色已經漆黑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人影,而看不清付嶼此時此刻的神情和動作。

他是抬著頭往這邊看,還是斂下眼看視頻界面。

因為手機界面里實在什麼也看不出來,賀厘也不知道,她在心裡猜測著。

一個在樓上落地窗邊,一個在樓下車旁。

此時此刻,風聲呼嘯而過,兩個人卻都默契地沒有出聲。

前幾天已經銷聲匿跡的雪又往下飄了。

很小很小的雪花路過落地窗,在賀厘面前打了個轉,像跳著一曲輕快的舞,又很溜走往下飄落。

賀厘眨了眨眼,想起來早上出門看天氣預報時,確實說是會有降雪。

半響,付嶼先開了口,聲音有些低又有些啞,似乎沒想到賀厘會主動打電話過去,聲音裡帶著即使刻意掩藏也泄露出來一點點驚喜:「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什麼地方需要我?」

飄下的一部分雪花貼在了玻璃上,變成水珠和霧氣,擋住賀厘的視線,讓下面本就不甚清晰的景象變得更加模糊。

指腹貼上去,被冰的打顫。

賀厘神色都沒變,把霧氣擦掉一小塊,很快有轉變了動作。只是很輕的用指尖在玻璃窗上描摹了一遍付嶼兩個字。

可真是奇怪。

剛才在上面的時候,付嶼靠近她時神色顯得那麼從容又坦然,一步步逼近的姿態不容置疑。

短短几分鐘而已,在電話另一端又變成了客氣和體貼小心翼翼的樣子。

賀厘哈了口氣,眼睛輕微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