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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第2页)

  或许也可以说,是宁望与众不同的“孩子气”

:生日限定版。

  这么想想,再结合下午那两声短促的未接来电、朋友圈里一言不的照片,以及宁望对他家人那段尖锐的评价……这个听起来很突然的要求,似乎也不是那么突兀。

  “难受了?”

言惊蛰犹豫一下,折回来两步,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其实挺想家里人的?”

  估计是被说中了心事,宁望立马显得烦躁起来。

  “不愿意拉倒。”

  他把兜帽往脑袋上一拉,转开脸就要走。

  见言惊蛰竟然没拦着,他又停在原地回过头,也不说话,就这么梗着脖子看。

  “你真是……”

言惊蛰一下没忍住笑,有些不自在地轻轻叹口气。

  能揣摩宁望的心思是一回事——毕竟他是当了爸爸的人,说他现在就是为言树苗活着都不为过,小孩在家长面前哪能藏得住什么情绪。

  将宁望现在的情形代入一下言树苗,言惊蛰心里都能疼死。

  可再怎么能理解,宁望也不是个真“小”

孩儿。

  从认识到现在,言惊蛰在宁望身上感受到最多的也不是言树苗,而是他自己的学生时代。

  刨掉“父亲”

这一身份,言惊蛰只是一个不擅交际,讷于言辞的社恐,除了段从和言树苗,他不习惯、也不喜欢与任何人有过近的肢体接触。

  拥抱这种行为太亲密,宁望又太高,心理与生理真的是两码事。

  “有点儿别扭。”

言惊蛰也没遮掩,露出不好意思的眼神,询问宁望,“要不我再摸摸你的头,行吗?”

  刚才在宁望家里抓他头,他似乎也挺喜欢的。

  本以为按照宁望的脾气,肯定又得炸毛,结果宁望什么都没说,没不高兴也没显出失落。

  他回到言惊蛰面前,轻轻蹲下了。

  言惊蛰心底浮起一种很奇异的感受,把手搭在宁望头顶揉揉,指缝埋进柔软的丝,像在捋一条大狗。

  “生日快乐。”

  他对宁望又说一次,拍了拍这个毛茸茸的脑袋。

  收回手,言惊蛰正想往后退一步,方便宁望站起来,大腿处突然勒上来两条胳膊——宁望伸手抱住他,脑门儿顶住言惊蛰的小腹,飞快地磨蹭两下。

  言惊蛰下意识要推人,还没等他使力,宁望已经松手起身,原地蹦蹦,轻快地跑走了。

  现在的小孩是真……

  被这猝不及防的“拥抱”

弄得有些脸热,幸好这个时间周围没什么人经过。言惊蛰低头拽拽衣摆,赶紧也朝楼道走。

  从电梯出来,言惊蛰专门掏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十一点了,段从没消息,估计家里还是只有言树苗自己。平时这时候言树苗早就睡觉了,家里没人他肯定不能安心上床,十有八九还在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