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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上都貼了符,屍體還同生前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除了臉色泛灰。不過,李毓汐與這二人竟無半點相似之處。郡王是圓臉,郡王妃臉型偏長,可李毓汐卻是個小而精緻的瓜子臉。
喬晚色眉心擰起,在心裡細細描摹著李毓汐的五官,驟然,心神顫顫。
這?李毓汐倒是和吳霸天像極了。。。。。。
「是奇怪嗎。」
身後驀然響起羽非生的聲音。
不過半刻鐘,天光亮了大半,白衣道袍的男人杵在門前,片片光依在他的身後,描繪出整個人精瘦的輪廓。
羽非生只是站著,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吳霸天幾年前強占了元宵樓的一個陪酒女,後來,有了身孕,吳霸天卻不認。正巧那位善心的郡王妃得知此事,念及往日情分,收留了陪酒女,這孩子也名正言順地成了郡王的孩子。」
元宵樓?喬晚色垂下眼帘,想起了那日進城在一家酒館看見的梔子燈,那好像就是了。
不過,一段簡潔的話被他說得繪聲繪色的,羽非生到底什麼意思。
似是看見了少女疑惑的眼神,羽非生搖搖頭,「我只是想說,沒必要那些無用的好心。再探下去,你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可就是無盡的追殺了。」
喬晚色喉口一梗,原來這羽非生竟以為自己聖母心大發,不忍污染亡靈殘害人命。
她擺擺手,似是無話可說。轉身就將郡王夫婦二人的屍收入儲物袋。
轉眼,門前的人也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喬晚色合上門,飛快向山下奔去。
餘光之處的樹影,猶如漫捲墨畫,向身後滾去,很快,她就看見了圍在傳送陣四周的飛星門弟子。
那一群女弟子果真排排坐,一瞬不眨地盯著倚在樹上的少年。
喬晚色望去,與已經甦醒的闕沉水碰在了一起,可那人瞳仁一顫,一抹緋紅染上臉頰,猛地轉頭移開視線,頗有一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微妙的氣息波動驚動了閉目養神的林稚語,眼帘輕輕掀開,瞬息聚焦,看向了歸來的灰色殘影。
「師叔。」
林稚語的一聲喚醒了眾人的神智,紛紛站起恭敬地行禮,守在一邊,站得筆直。
「春花呢?」
一夜未眠的少女回來的第一句竟是問了一個外人的下落,闕沉水狀若不經意地瞥去一眼,她的頭髮還是往常一樣順直,只是有幾縷鬆散的鬢髮垂落,掩住了她的神色。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瞧見她的一小塊側臉,和小巧瑩潤的耳垂。
那處軟軟的地方,他好似昨日,沒注意觸碰過。闕沉水捻了捻有些濕潤的指腹,仿佛又感受到了柔軟和一些微薄的涼意。
「喂!在想什麼呢!」塗山易踢了腳,一臉揶揄,好整以暇地盯著。
闕沉水淡淡掃去一眼,眸底隱隱有著慍怒。
「切!」塗山易不死心地又問一句,手肘頂了頂,「在想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