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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感受到的溫度,是另一個人給的。
「你又認作楚子揭了?」楚式微有些不悅。
不過在皇宮裡與淮樂的接觸,楚式微沒有過多在意過,他對皇宮裡的人沒多大情感,那個時候楚式微最多只當她是妹妹,那些對她做過的事更是覺得微不足道。
但在淮樂眼中,那段有皇兄相伴的日子,被皇兄照顧的感覺,是她在冰冷皇宮感受到的唯一溫暖。
淮樂能感受到的好很少,她在意那些對她好過的人,皇兄,皇后,程蘿憶。
即使被皇后與程蘿憶利用過,淮樂第一反應也做不到斷的徹底,她放不下的是對她好的人。但在這個世上,真心對她好的人太少。
記憶里純粹的好,大抵會讓她記得一輩子。
「皇兄,那隻小鳥沒了,他們不許我養,當著我的面摔死了它。」
淮樂沒有與其他人說起過這事,這件事連同那隻小鳥都是她與皇兄的秘密,她私心的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想讓別人知道皇兄的好,不想讓別人知道那隻小鳥,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心裡的傷心。
她以為當時的人是楚子揭,與楚子揭說過,可楚子揭不能徹底理解她的傷心。
「我還以為是你不喜歡。」楚式微將淮樂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無事了。」
淮樂垂下眼睫,眼尾濕潤。
想起小鳥的傷心,和皇兄明白她難過的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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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淮樂與多年前楚式微在瑤台見到的一樣,她碎碎念著以往在瑤台上的事,楚式微聽她說著,夜深時,淮樂才慢慢睡去。
楚子揭的軍隊已經到達了汴州州府,日日搜尋天啟軍的方位。
當下緊急,營中氣氛肅穆。
軍營事務繁忙,楚式微大多時候在與將軍們商榷軍況事宜。
翌日晨時。
楚式微醒得比淮樂早,等他與軍中的將士商討完軍中事宜回來,淮樂還在榻上睡。
榻上的女子面容靜和,散落的烏髮如練,襯得膚若凝脂。
等淮樂醒後,楚式微叫來醫師為淮樂看身子。
淮樂前段時間一直是喝皇宮裡御醫開的安胎藥,如今不在皇宮裡,藥還要繼續喝,楚式微讓軍營里的醫師給淮樂把脈,開了安胎的方子。
在軍營中,淮樂沒有什麼可以走動的地方,楚式微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走動,只要淮樂出去,楚式微都會跟在她身邊一同。
軍營里不如皇宮精細,又都是男人,淮樂不習慣,每次都緊緊貼在楚式微身邊,她的手指自始至終會被楚式微握在掌心。
這幾日,營中的將士知道漸漸得知軍營中來了一個女娘,也知道那是郢王府來的,路上有將士見到郢王身邊跟著的女子,便會笑著道一句,「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