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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與玲瓏正忙著收拾院子,淮樂回來得突然,二人沒有做好準備,匆匆擺弄好院中的盆栽,將物件擺放整潔。
淮樂回了院子,蘭溪將剛泡好的茶倒上,邊倒邊問,「娘子可是見著郢王殿下了?」
「見著了。」淮樂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
「娘子怎的與郢王殿下一起回來的?往時在宮中,娘子與郢王殿下並未過多往來,郢王殿下怎的這般好心?」蘭溪奇怪道。
「去青州半途之中遇到了郢王殿下,郢王殿下便捎了我一程,蘿憶也是一同回來的。」淮樂喝著茶。
蘭溪並不知曉此事,聽聞前半句還是訝異,後半句聽到程蘿憶也是一同才散了些疑慮。「原是如此。」
「娘子,我可聽聞了,青州那邊死了個南疆皇室。這事可不小呢,太子殿下的文書剛送回京,聖上大怒,那幾日文武百官在朝中不敢多言。」蘭溪道。
「此事我了解不多。」淮樂道,回想起剛才楚式微說的會與聖上說情,他開口,聖上應是會寬容處置。
「對了,兄長可回來了?」淮樂問道,她剛回府不久,還沒問過兄長是否回京。
喬謹言與太子共同回京,他們先淮樂一步出發,如今淮樂回來了,還不知道兄長與太子有沒有回到上京。
「不知此事,回京是秘密之行,如果回京了,應是要先去一趟皇宮復命的。」蘭溪道。
淮樂點點頭。
蘭溪還想再關心什麼,卻被玲瓏打斷,「好了蘭溪,娘子這一路回來想必都累了,你且讓娘子休息休息。」
淮樂笑笑,這一路回來是累,累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玲瓏為淮樂鋪好床鋪,取了床厚些的被褥,還沒等淮樂躺下,便有侍從來說喬父喬母傳喚。
「母親回來了?」淮樂問,方才蘭溪她們說母親與妹妹去買採購了,竟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來傳話的侍從說,「娘子一回府,管事的忙讓小的去尋老夫人。」
「好,我這就去。」淮樂道。
淮樂離家那日,喬母知道了很是擔憂,喬父責怪淮樂過於衝動,她一介女輩,不該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喬父一番指責後,跟著憂慮起來。
另一邊,程府的人也發覺程蘿憶不見了,得知是拉著前公主一同出了上京,府上急切萬分,與喬氏的人一同去尋二人。
兩撥人尋了好段日子,一路上根本不知二人所向,還是後來程氏收到了長公子的來信,說是程二娘與前公主已經到了青州,一切平安這才放心了些。
此事傳出去不好,兩家都沒有聲張,不過宮裡皇后那倒是知道了。皇后得到書信並未多餘神態,只是道平安就好。。。。。。
淮樂再返正堂。
還未從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的交談聲,二老都是斯文人,說話聲音平和,斷斷續續,更多的是沉默。
「父親,母親。」淮樂步入正堂。
「小婉,你過來坐,你父親有些話要問你。」喬母道。
淮樂坐在了喬母身邊,喬母眼神示意侍從們退下。
待正堂內只剩下三人之後,喬父才開口,「小婉,你向來懂事,為何一聲不吭去了青州?還不與家中商量,你可知你母親擔心得你數日未眠?」
喬母用胳膊碰了碰喬父,示意他不必提此事。
淮樂歉疚不已,「對不起母親。」
「所以你為何要去青州?你在留下的書信里也並未說明,你叫我們怎能放心?」喬父問。
淮樂在書信之中是沒有說明此事,思慮到前去青州是暗有行動,此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失敗的可能。
還是太子的文書到了上京,朝臣們這才66續續知曉太子與郢王前去青州是為了帶回南疆皇室一事。
喬父起初若是知道長子是去執行此事,怕是要思量一番才決定是否能讓他去。
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後,喬父對懂事的長子與女兒皆是震驚,意想不到他們竟有如此膽量。
然喬母與少夫人日日擔憂,此去兇險,萬一遭遇不測,喬家的天怕是要塌了一半。
少夫人馮玉鳳更是幾度昏厥,生怕皇帝因死了一個南疆皇室勃然大怒,降罪喬謹言,她嫁到喬家不久,竟要面臨守寡的可能。。。。。。
事到如今,淮樂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言道,「是有人與我說這一趟有埋伏,我想著將此事告知軍隊,這才考慮不周去了青州。」
「你糊塗呀!你一個女子,怎知上京外的世道多亂,你可想過後果?」喬父指著女兒,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喬母安撫道,「罷了罷了,平安回來了就好,平安回來了就好。我兒心善,只是太過莽撞,想來也是那位程娘子的意思,不然以小婉的性子,應不會去的這般急切。」
喬母對自家女兒還有些了解。
確實如喬母所說,淮樂當時在得知此行有埋伏,很是擔心太子與兄長。而當時程蘿憶又急著要去青州報信,淮樂怕程蘿憶遇到危險,這才與她一起去。
這一趟亦是淮樂第一次出遠門,她對上京外的天地沒有真切感受過,這一趟回來,才知道外頭與上京相比,簡直兇險至極。
淮樂本是做好了外面不如上京的準備,誰知竟如此危險,就像她遇到的五個壯漢,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出現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