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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述說完,攥成拳的手翻過來攤開,長指依舊骨節分明,掌心裡又躺著一顆眼熟的酒心巧克力。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只有展述會一次次不厭其煩地用巧克力安慰他。
喻斐的嗓子眼被哽住,微顫著指尖接過去,嘴上欲蓋彌彰一般故意挑刺:「你攥了它這麼久,融化了我可不吃啊……」
「我手涼,」展述好看的手依然攤開著,自證道,「不信你摸摸。」
摸什麼摸?這有什麼可摸的?喻斐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誠實地將手掌貼了上去。
感受到帶著涼意的手心溫度,喻斐把手撤開:「你是不是體寒……」
話音未落,展述忽然扣住他的手腕,稍一施力,把他拽得撲進了自己懷裡。
喻斐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想推開他:「你幹什麼?」
「別動,」展述另一隻手圈住他又窄又薄的腰,理直氣壯地說,「心理學家說了,擁抱讓大腦產生的內啡肽是天然的止痛劑,試試看有沒有效果,反正不虧。」
喻斐覺得他在強詞奪理,但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隔著衣料隱約感受到的肌理讓他大腦一陣嗡鳴——
要抱嗎?
好像兄弟之間抱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隊友之間的肢體接觸還少嗎?
那就抱吧。
可是這是展述啊!
……
許久,喻斐緩緩抬起手,攥住了展述背後的衣料。
我只是想試試心理學家的研究有沒有依據……而已!
他如是寬慰自己。
等到他有了動作,展述才終於鬆開握在他腕間的手,順勢將手掌覆上了他的後腦勺,輕輕喟嘆了一聲。
「你知道麼,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按回十八歲。因為十八歲的你不會逼著自己扮演無堅不摧。」他像帶小孩兒似的,一邊給喻斐順毛一邊說,「我們麼兒當隊長真是辛苦了。」
喻斐的臉埋在他脖頸邊,幾乎是聽見這話的瞬間就酸了鼻尖。
不是吧喻斐,這就要哭了?
他在心裡憤憤地自我唾棄。
這也太丟人了!哭不了一點!
他死死咬著後槽牙將淚意忍回去,試圖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這有什麼辛苦的,能者多勞,這說明大家覺得我有這個實力,我高興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