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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禹京卻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咧開嘴角,朝著許祁展露一個算不得坦然的笑容。
「我怎麼會死。」
他說:「別忘了,我可是「司水」。」
如果不是周禹京此時還有傷在身,許祁真想一比榔頭扇在他腦袋上。
都什麼時候了,還嘴犟。
「放心。」
周禹京眨了眼睛,注視著許祁碧藍的瞳孔,像是在直視她的靈魂般灼熱。
「我們「司水」,遇水則活。」
許祁滿臉淚痕,她伸出手輕敲對方肩膀,生怕一用力又讓對方撒手人寰了。
她帶著哭腔含糊不清地說:「這麼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早點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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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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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午都蹺了課。
許祁扶著周禹京小步小步地挪回了燈塔旁的木屋。
許祁本來是想著帶周禹京去醫院好生檢查一番。
可無論怎麼說對方都不同意,像是怕醫院會剝了它一層皮似的。
許祁本來心裡還有些打鼓,這麼重的傷口不去醫院能行嗎?
看見周禹京撕開凝固在傷口上的布條,發現裂口已經有癒合的跡象才被對方說服。
周禹京作為「司水」,果然不能用尋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她不清楚對方的生理構造是否和普通人一樣,她也怕如若強行把對方送去醫院,被當成研究標本了可怎麼辦。
周禹京的恢復度乎了常理,雖然走起來路來還需要許祁的幫襯,但已經比先前好上了太多。
這時許祁才徹底相信對方口中的那句「遇水則活」。
想來也是。
對方是神明,又怎會如此輕易地以凡人之軀死掉。
許祁側過頭看向咬著牙提腳往門檻後邁的周禹京。
莫名幻視起對方先前躺在血泊中的模樣。
那時的他,分明就和普普通通的人類並無區別。
在生老病死前顯得那般無力。
「怎麼了?」
周禹京感受到她的視線,抬頭望過來。
許祁輕輕晃了晃腦袋,將腦子裡的游思妄想晃了出去。
她伸手攬起對方手臂,幫襯著對方上台階明顯有些吃力的動作。
「沒什麼。」
許祁抬手的動作讓其藏在袖子下的手臂隨之露了出來。
一圈圈波浪般的線條如同紋身般纏繞著她的手背,逐漸延伸至小臂,甚至還有隱隱蔓延的跡象。
「你的手?」周禹京敏銳地捕捉到她手臂上怪異的模樣,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許祁將手臂放在眼前。
先前情況緊迫她還沒怎麼注意,此時仔細看上去,只覺得莫名幾分怪異,也不知這紋身狀的波紋到底是什麼。
回想起先早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