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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災?」許祁看向他。
周禹京鄭重地點了點頭:「也就是枯萎,每次它的出現都毫無規律可言。我也僅僅是通過空氣中水分的變化,勉強感應到它發生的方向。這次如若不是我剛好在旁邊的話,「旱災」就蔓延到鎮子裡了。」
這麼說的話,小魚對於「旱災」的感應比周禹京的優先級更高?
她可是跟著小魚幾乎跑了大半個鎮子才趕過來的。
她們抵達時,周禹京也才剛抵達不久。
時機對於周禹京來說似乎挺重要的。
畢竟早一分鐘解決「旱災」,災害擴散的範圍就越小。
如若當真擴散到城鎮中,引發的恐慌和災難不容小覷。
看出對方對此的重視,許祁主動說:「那要不這樣,下次小魚再感應到「旱災」出現,我第一時間帶你去。」
周禹京有些猶豫:「這……」
許祁拍了拍手道:「放心啦,我級貪生怕死的,遇見危險你都不一定跑得過我的。」
「那麻煩你了,許祁同學,」周禹京莊重地抬起眼望向許祁說,「它再次出現的時候,一定要告知我。」
許祁看著對方沉重的模樣微微有些愣神。
不論是管理燈塔也好,還是作為「司水」也好,談起「工作」「職責」這些詞彙時,周禹京總是這般認真的模樣,像是當真在履行應有的責任。
「……好,」許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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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時,爺爺正坐在藤椅上掰著祭祀用的南瓜籽。
「回來了?飯菜溫熱在電飯煲里。」
「嗯。」
許祁還不餓,拉了張凳子坐過去,自然地幫對方掰了起來。
她用餘光瞟向爺爺,對方神情自若,一粒一粒地掰著南瓜籽,小心又仔細。
在整個鎮子裡,許祁絲毫不用置疑,自己爺爺絕對算得上是「司水」最虔誠的信徒。
如若讓他知曉真正的「司水」其實離人們這般近時,會是何種感想。
猶豫了下,許祁沒有選擇將這件事說出來。
周禹京肯定也不想讓自己的身份弄得人盡皆知。
這應該是……他們倆的秘密。
其實對信奉了大半生的老一輩來說,與其說他們信奉了名為「司水」的神明,不如說他們信奉著的是自己的執念。
這種執念所帶來的安全感,遠比虛無縹緲的神明所帶來的更為強大。
「爺爺。」
「嗯,怎麼啦?」
許祁耷拉著眼皮,看著掛在牆上的裱畫詢問道:「這司水神賦的畫裡,那角落裡黢黑的東西是什麼呀?」
爺爺不解地問:「哪有黢黑的東西啊?」
「這呢,」許祁站起身,走到裱畫前指著角落裡的犬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