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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信了七七八八吧。
許祁吐了吐舌頭,想錘死十分鐘前的自己。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子內。
周禹京將掉落在門口的枯葉掃了掃,又小跑到冰箱裡翻找一陣,遞過來一瓶汽水。
是橘子味的。
「所以……」許祁擰開瓶蓋抿了一口汽水,「你是一個人住在這裡?」
廚房餐具的擺放、門口玄關處的鞋子,屋子內的很明顯都是一個人的生活痕跡。
許祁看得出來。
客廳的茶几上,鋪放著很多素描練習稿。
有動物的、也有植物的。
周禹京轉過頭:「恩,我從小就是一個人過的。」
「啊?還能這樣?」
許祁抬頭望了一眼對方。
她還以為對方只是暫時和父母分居,沒想到卻聽到這個消息。
這……符合公序良俗嗎?
對方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年紀。
但從剛進門起就熟練地經驗行為,就看得出像是一個人生活了不少時日。
「沒事,我都習慣了。」周禹京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關上冰箱門,自顧在茶几上收拾起練習稿。
或許是從小失去父母陪伴的「同病相憐」,許祁情不自禁搭起話。
「我聽爺爺說,這裡以前住著燈塔管理員。」
「現在也是,」周禹京視線落在她身上,表情矜持地說:「自從他離開之後,管理燈塔便是我的工作。」
「工作?」
在距離城鎮最遠的地方,守著一座燈塔?
這無疑是許祁這學期聽過最滑稽的話。
工作這個詞從周禹京口中冒出來,許祁不免覺得過於違和。
他們不過是高中生而已,哪有高中生天天把「工作」二字掛在嘴邊的。
就算是去兼職也不會用「工作」來替代。
畢竟,這兩個字所帶來的責任感未免太重了些。
遠於高中生這年齡階段少男少女們的承受能力。
這種感覺很奇怪,特別是從周禹京肯定的眼神中得到答覆時,更加奇怪。
那仿佛是不屬於這個年齡階段該有的神態。
「那個……」
隨著氣氛變得越來越古怪,就在許祁準備找個藉口離開時,手機上傳來振動聲。
「您有22通未接電話」
「您有7則未讀消息」
「慘了,忘了時間了,典禮排練!」
許祁只覺得腦袋一陣轟鳴,提起包就朝著門外跑去。
「周禹京同學。」
她舉著汽水瓶朝對方喚道,「謝謝你的汽水。」
周禹京盯著許祁火急火燎地衝出房門。
歪著頭想著真是奇怪的人。
隨後繼續將手上的練習稿收拾好,順便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